他就昂头挺胸道:“嗨!师兄,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谦虚了呢?不说师兄你了,我都觉得我自己有很大的把握能够通过这府试了,难道师兄你还不如我不成?”
他这话一出,顿时张秀才就转头看向了他,又是似笑非笑道:“元旦,看你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等会儿我倒要看你考的是否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
说完,又是转头吩咐方志远道:“志远,等吃完了晚饭,你就花时间把考题都默写出来,现在考完了,我们也能对对答案了,等对完答案之后,看看元旦这小子还能不能这样自信满满的,可别到时候又垂头丧气的!”
方志远瞟了朱元旦一眼,就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先生!”
朱元旦却还是自信满满道:“嗨!先生,您可别吓唬我,就是不对答案,我自己考的考卷也能估摸的出来,考的是不错啊,以前在先生的考教之下,我答题就从来没这么顺畅过!”
张秀才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心里则是盘算着要如何再给朱元旦上上课,去去他这得意就忘形的性子!
张进也是瞥了一眼得意忘形的朱元旦这胖子,心里难免腹诽哀叹道:“胖子胖子啊!你这可真是得意忘形了,平常的聪明机灵劲儿都没了,没一点眼力见儿,唉!就等着以后我爹重新再教做人吧,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
朱元旦可不知道他们父子两心里各自在想什么,一张胖脸依旧笑的那么灿烂,一点都没意识到因为自己一时的得意忘形,可能要被张秀才重新教做人了。
不一时,等吃完了晚饭,帮着收拾了残羹剩饭,空出了饭桌,于是又是点燃了灯火,铺开了笔墨纸砚,方志远就开始默写起三场考试的考卷来了。
每默写完一场考试的考卷,他就停下来,与众人讨论了一番,说说这个他们是如何答的,最好又是该如何答题。
而第一场考试考的都是基本的东西,都没什么大问题,张秀才听了也就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讨论第二场考试的考卷之时,就有时会发生分歧了,四书五经里的典故释义,那也是各有各的理解的,虽然张秀才教的都差不多,张进他们学的也一样,但张进他们各自的答案却还是出现了不同的意见和分歧了。
而其中,那刚才还自信满满的朱元旦却是总发出惨叫哀嚎声:“啊?师兄,董兄,这题你们怎么都这么答啊,我不这么答不行吗?”
“还有,这道题,这句圣贤之言是这样解释的吗?我怎么记得先生不是这样说的啊,是我记错了吗?”
“完了完了!这道题我好像也错了!这怎么回事啊,我明明考的时候觉得很顺畅啊,怎么和你们一对答案,就这也出错那也出错啊?”
张进、董元礼等人听了这话,不由的对视一眼,却是无言了,只能心里默默哀叹着,真是个可怜又悲剧的胖子!你题答成这样,刚刚哪里来的自信那么牛气冲天、得意忘形啊?这不,一对答案,露馅了吧!
唉!可怜的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