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
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张进他们一行人虽然不是走了一天的路,但坐了一天的马车,那也不是好受的,尤其是这古代的官道土路比不得现代的水泥路那般平坦,是十分颠簸的,坐在马车里的人更是被颠簸的身子都要散架一般,所以这第二天他们理所当然的就起不来了。
还是张秀才和张娘子先起来洗漱了,然后挨个去敲门唤他们起来:“进儿,志远,元旦,都起来了!”
“还有,元礼,周川,冯其,你们也快点起来洗漱,吃了早饭,我们还要赶路呢!今天一定要到达崇远县县城,不然晚上都没有落脚住宿的地方了,别磨蹭了,都起来!”
张秀才这敲门声和唤声响起,张进他们自然一个个都醒了过来,当即张进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张嘴打了个哈欠,神情还有些迷蒙,看样子还没有睡醒。
此时,方志远也是坐起了身来,他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听见外面张秀才的喊起声,他就立刻下床开始穿衣了,并对张进笑道:“师兄,昨晚上没睡好吗?三个人睡一张床是不是有点拥挤了?”
张进摇了摇头道:“挤倒是不挤!这客栈的床比较大!只是元旦这死胖子的呼噜声半夜吵醒了我,他倒睡的很香,我却是好一会儿没睡着!”
说着,他一巴掌拍了拍还在打呼噜睡的朱元旦,大声喊道:“起来了,死胖子!别睡了!”
朱元旦吓了一跳,瞬间惊醒,睁开了眼睛,等看清面前的是张进时,他又闭上了双眼,抱怨道:“什么呀,是师兄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才什么时辰,外面天还没大亮呢,这就叫人起来!”
张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爹刚刚敲门喊了,他说今天也要一大早就赶路的,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崇远县县城,不然今天晚上没处住宿的!死胖子,别睡了,快起来吧,可别让所有人都等你一个人!”
他边说着,边已是起了身,然后也开始穿衣了。
朱元旦听说张秀才来敲门喊人了,倒是不敢再赖床多睡了,瞬间就坐起了身来,再次看了看外面还是蒙蒙亮的天色,又是揉着自己酸疼的胖腰叹道:“师兄,今天又要像昨天一样赶路啊?唉!昨天坐了一天马车,我整个人都有些散架了,这睡了一觉,身上更是酸疼,再这样颠簸一天,明天还不知道起不起的来呢!”
张进闻言有些无语道:“被马车颠了一天,谁不是像要散架了一样?睡一觉之后,谁不是身上都有点酸疼难受?行了行了!别抱怨了!快起来吧,这一路上颠着颠着就习惯了,坐马车也还好,总比让我们走路去府城更好!那更难受,脚底都要磨出泡来!”
朱元旦还是哀声抱怨道:“师兄,其实,我们也不必这样急着赶路的,离府试还有一个多月呢,再怎么样也不会耽搁了,何必这样一路上急急忙忙的赶路呢?大可以一边游玩一边走着,天黑了没到县城,夜宿村里农家也是可以的!师兄,要不要你去和先生说说?我们放慢点走?”
张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去,那不是找骂吗?想的倒美!还一边游玩一边赶路,你以为你真的是去府城游玩的啊?这话可别说了,让我爹听见了,非要训斥你一顿!你也别磨蹭了,快起来吧!”
“好好好!这就起来!”朱元旦叹了一口气,答应着。
然后,他就小心地挪动着自己胖躯,全身酸疼的欲仙欲死的,但还是咬牙起来穿衣了。
三人都穿戴整齐之后,又有那客栈的机灵小子送来了热水,他们洗漱一番,这才开了房门下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