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四个少年也是耐不住寂寞,也是交谈了起来,那方志远首先好奇地打量着董元礼,试探着开口道:“我叫方志远,是张先生的学生,今日是跟着先生和袁老先生来长长见识的,顺便结识些友人,你也是如此吗?”
“嗯!”董元礼含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我也是跟着我爹和我祖父来长长见识的,顺便和县里的读书人认识一番,他们说明年我就要下场了,以后总要和人交际打交道的,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读书,所以就带我来了!”
这话张进他们听的有些耳熟,好像之前张秀才也是这么说的,看来长辈们都是出于同样的考虑啊!
张进点头失笑道:“我爹也是这么说的,看来我爹和你爹想的都一样,他也说我们大了,明年就要下场了,是该到了出去与人交际打交道的时候了,这样对我们以后也有好处!”
闻言,董元礼也不由失笑道:“都是长辈们的一番苦心吧!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今日也才能互相见面认识!”
“说的也对!”方志远点了点头,又笑着问道,“那董兄平时在家里都做什么呢?我们平时一般都在学馆里读书,学馆休假之日时就又去先生家里练习破题做文,也难得如今天一般出来登山游玩。”
董元礼笑道:“我也和你们差不多!我家里也是开了一家学馆的,平时在自家学馆读书,回家也要练习破题做文的,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是很喜欢读一些诗词歌赋,还有一些历代大儒的文章和历朝历代的史书,也多有收获!”
“哦?董兄可能说说你读的都是哪些书?我听听,回去也找出来读读,等下次再见面,也能和董兄探讨探讨。”方志远饶有兴趣地问道。
董元礼笑着答道:“比如前朝的王元子大儒的文章,还有当朝的林河成大儒的文章等等,我都读过,大有收获呢!”
“是吗?那等今日回去,我也去找来读读!”方志远笑道。
他们二人聊的不错,张进也时不时插几句嘴,那朱元旦却是连话都插不进来,他有些不快的撇了撇嘴,就快走两步拉了拉张进,让张进慢了一步,落后于董元礼和方志远一个身位。
然后,朱元旦凑了过来,小声道:“师兄,听说那董元礼可是四岁就能背诗做文的,明年也要下场,他可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你们怎么还和他聊的这么高兴?尤其是那方二牛,和人家刚刚认识而已,就聊的那么热闹亲近,就像是认识很久了一样!”
张进不由无语了,白了一眼朱元旦道:“我说元旦啊,你这心眼心胸也太小了吧?总想着挑事啊!你自己一直不说话,这就又想着挑拨离间的,你这到底什么心思啊?要我看啊,你有这样斤斤计较、弯弯绕绕的心思,读书科举恐怕还真不适合你,你比较适合做生意经商的,真的!你做生意经商啊,赚多赚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亏本!”
朱元旦被戳穿说破了狭隘心思,也不尴尬难堪,他厚脸皮地咧嘴笑道:“师兄,你还真说对了,我以后也不求科举上有什么作为的,明年下场之后能成为秀才最好,不能的话我可能就要拿着我爹给的钱去做生意了!师兄你说说,我这第一次做生意该做什么好呢?什么生意能够稳赚不赔呢?”
张进闻言更是无语了,摇头道:“我也没做过生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知道什么生意都有赚有赔的,都不可能稳赚不赔!而且这做生意也要看头脑的,别被人骗了!”
“那不会!”朱元旦自信满满地道,“就靠我这头脑,这心思,哪里那么容易会被人骗了?这点师兄不用担心!”
两人也是一搭一唱地聊了起来,于是这老老少少的八人分成四组,每两人都说笑谈论着,袁老秀才和董老秀才,张秀才和董元礼的爹,方志远和董元礼,张进和朱元旦,在这青山幽静的山道上,说笑声不停。
而说笑的同时,他们也一阶一阶地登山而去,即使他们一直落在众人最后,但不知不觉间,也是到了山顶上,而此时赵知县等人都已是在山顶上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