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守军逃走,太史慈也不去追,领兵进城,无人侵扰城中百姓,出榜安民,一片和谐。
不多时刘晔、朱灵也都领兵赶到,将人马辎重全部带进城中安置,将士们于府衙内会齐。
太史慈大获全胜,心中高兴,向刘晔问道:“先生如何知道高览要去烧那芦苇荡?”
刘晔笑道:“昨日高览出兵,在芦苇丛旁边徘徊不进,旋即退兵,吾料他必是疑其中有伏,故而将计就计,诱他来放火,正好设伏破之。”
太史慈叹服,抱拳笑道:“今后行兵,能与先生同行,倒是省了许多气力。”
原来刘晔料到高览会来放火,故意在芦苇丛中虚插旌旗,诱他出城,此时恰好朱灵运粮赶到,便让他留辎重兵在营中虚张声势,太史慈带精兵到滹沱河岸边埋伏,看到远处起火,再从河岸边杀出。
等太史慈和高览交战,朱灵再从营中出兵两面夹击,刘晔则自带五百兵卒在下曲阳城外故布疑阵,让高览不敢回城,弃城而去,轻易便得了下曲阳。
太史慈刚取下曲阳,正安民整顿,徐荣一路也派人来联络,颜良已经带兵进入安平国,刚刚拿下安平县,正向南而进,往信都进兵。
原来徐荣这一路人马更为顺利,进入河间之后,北部区域在博陵崔氏和张郃的帮助下望风而降,徐荣遂兵分两路,命颜良取安平,其余人马分数路招降河间各县。
太史慈闻报,不敢耽搁,留下朱灵守下曲阳,在这里调度粮草,自己和刘晔领兵往赵县与刘和会合。
此时刘和已经兵进赵县,此处向西可取常山,向南可攻瘿陶,整个河北平原在这一带一马平川,基本无险可守。
郭嘉和程昱建议刘和不必急于进兵,而是四处遣使劝降各郡县官吏,许以好处,分化人心。
此时袁绍正在邺城与于毒交战,无力北上,韩馥尚在犹疑之间,等冀州北部拿下,韩馥将会不战而降。
刘和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历史上韩馥虽然迫于公孙瓒的威胁让出冀州,但和当时麹义的背叛有莫大的干系。
其实韩馥一直对袁绍有所防范,从他不断减少兵粮供应就能看出对袁绍的掣肘,但当时的冀州内部其实也已矛盾重重,冀州本土大族和韩馥带来的颍川名士之间也有争斗。
这和刘焉进入益州时的情形极为相似,但韩馥显然没有刘焉的手段,更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去整合,袁绍和公孙瓒两头猛虎早已虎视眈眈。
内部谋士、大将反叛,冀州内部其实早已四分五裂,韩馥在内忧外患的绝境之下,无奈让出冀州,成为了三国最窝囊的诸侯。
其实冀州的矛盾从袁绍后期也能看出来,袁绍统一河北之后,看似兵强马壮,实则本土世家与外来名士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沮授与郭图、审配与许攸等等,这些矛盾一直持续到袁绍败亡,都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
此时韩馥没有了麹义背叛,还没有到真正山穷水尽的地步,劝降他还为时尚早,刘和并不急着出兵,先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断蚕食韩馥的心理防线。
而在此之前,他早已派许攸给韩馥上了眼药,只等徐荣、关羽两路兵南下会齐,一切便会水到渠成。
太史慈兵到,刘和知道徐荣这一路十分顺利,笑道:“中路兵早在我意料之中,倒是云长这一路,渤海郡还有袁绍之子袁谭镇守,恐怕要费些周折了。”
郭嘉言道:“袁谭无谋,手下并无大将镇守,岂能挡得住关张赵三兄弟之锋锐?更何况张文远、徐公明皆是大将之才,只一人取渤海亦绰绰有余,君侯此举,实乃杀鸡用牛刀也!”
刘和大笑道:“奉孝你不知道,我从未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该张扬的时候,自然要豪横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