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间,程昱蹙眉道:“此人远在淮南,如今兵戈四起,贼患猖獗,恐难北上。”
郭嘉却笑道:“此人现在已到范阳,今日黄金台观礼,便在人群之中。”
“有如此贤才,又是汉室宗亲,岂能如此相待?”刘和猛地站起来,拉着郭嘉就往外走,“快带我去见他!”
卢植见刘和急匆匆事先离席,不但没有因为失礼而生气,反而对身旁的蔡邕低声说道:“伯兴如此心急,看来又是一位良才。”
蔡邕疑惑道:“吾观伯兴并未见过此人,何以便知其才?莫非有未卜先知之术?”
卢植抚须笑道:“伯喈兄,你这个未来女婿,别的本事暂且不提,识人之能确有高祖之风,你看看这些贤才良将,皆是他一手提携,个个皆非泛泛之辈。”
郑玄在一旁看卢植满面红光,神态骄傲,叹道:“你二位有此佳婿,实在是羡煞老夫,只恨我膝下无女,否则只嫁刘伯兴。”
“嫁人当嫁刘伯兴!”皇甫嵩在一旁感慨道:“此子有龙凤之姿,少年英雄,便胸怀大志,谁不爱慕?”
卢植嘿嘿一笑,却又摇头低声说道:“伯兴乃是人中之杰,哪里都好,唯有一样不足,还要指望伯喈兄了。”
蔡邕蹙眉道:“伯兴志在天下,今逢乱世自要学韬略征伐之事,恕我无能为力。”
“非是为此事!”卢植向前凑了凑,再次压低声音道:“伯兴成亲已经一年有余,犬女和甄道却至今不见有孕,我担心……”
“原来是为此事!”蔡邕猛地明白过来,刘和结婚一年,还不见生子,这可是大有问题的。
皇甫嵩问道:“学宫有诸多名医,为何不去诊视一番?”
卢植无奈叹道:“唉,实不相瞒,我已命小女调药服用,却不见效,所以孙儿之事,还要指望蔡琰了。”
蔡邕被卢植这么一说,也满脸担忧,却还是笑道:“汉室中兴,唯伯兴可堪此任,天降大任,必有福报。”
“但愿如此吧!”卢植摇摇头,喝了一口闷酒,对郑玄说道:“我看师兄就替两家做媒,早些完成婚事,若蔡琰还是如此,老夫要将伯兴抓来检查检查。”
郑玄举杯笑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蔡邕不满道:“如此着急娶亲,是拿小女做验证么?”
“难道伯喈兄不想早些抱孙子么?”卢植嘿嘿一笑,旋即又叹道:“如今天下大乱,天子被挟,诸侯各不相让,将来若出征,必是经年累月,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正在此时,张辽带着赵云、高顺和徐晃三人前来敬酒,几位老者见这四人仪表堂堂,威风凛凛,都赞口不绝。
四人对皇甫嵩更是行大礼相敬,张辽带头言道:“今后军略阵法,请先生多多指教。”
皇甫嵩如今是黄金台演武堂的主事,刘和安排他们四人这段时间跟随皇甫嵩学习,以师徒之礼相见也是应当。
皇甫嵩大笑道:“尔等精忠报国,老夫自当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