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一怔,言道:“我在河间,也常吃螃蟹,将军可不算第一人。”
刘和一阵干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程昱笑道:“此乃一典故耳,典出于光武时期郭宪所撰《汉武洞冥记》,也有敢为天下先之意也!”
郑浑在旁边听到,慨然叹道:“想不到刘将军武功卓著,还能博览群书,此处多记载荒诞之事,将军竟也有所涉猎。”
刘和想不到这随便一句话,竟还真有典故,反倒把自己给搞糊涂了,只能嘿然一笑,不多做解释。
程昱看了一眼刘和,忽然说道:“文公有所不知,将军常以祖上世祖皇帝为榜样,仰慕其文治武功,故而光武时期之政令、典籍都有所涉猎,以求效仿先人,能匡扶汉室也!”
“原来如此!”郑浑目光一阵闪烁,抚须打量着刘和,点头道:“将军有此远志,汉室再兴,安天下者,非将军莫属也!”
“一人之力,毕竟有限,还需仰仗诸位相助才行。”刘和谦虚两句,心中却觉得十分舒坦。
想不到程昱这家伙,这种事也能扯到典故和刘秀的身上,身边跟一个谋士简直好处多多。
郑浑本就是开封人,在荥阳一带人脉极广,有一个名士郑泰为兄长,传播檄文之事,便由他找人去送,刘和则传令带兵出城,先给董卓一个下马威。
时值中午,秋高气爽,阳光明媚,遍野草木泛黄,枫叶在山间点缀嫣红。
一派秋景之下,却是兵甲曜日的战场。
刘和领兵来至济水边上,见前方一支人马兵甲鲜亮,阵容肃整,西凉军的气势果然和原先交战的对手不同。
胡轸派部下骑督胡畅前来接人,见刘和居然领兵出城,胡畅大怒,催马立于桥上,厉喝道:“刘和,陛下有旨,命尔即刻入宫伴驾,你领兵出城,难道想抗旨不成?”
刘和催马上前,来到桥边冷笑道:“不知这旨意到底是陛下亲下,还是那董贼所为?如今奸臣当道,荡覆王室,我要兴义讨贼,先拿你这走狗祭旗。”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胡畅仰天大笑,指着刘和骂道:“刘和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若敢违董公之命,当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望你自重。”
“哼,无名小卒也敢在此狂吠?”刘和冷然一笑,转身大喝道:“谁可擒之?”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黑影从身边闪过,如流星一般直飞到桥上,转眼便到了胡畅面前。
胡畅大惊,忙举枪问道:“你……你是何人?”
“燕北张翼德在此,安敢饶舌?”
眼前一声爆喝,震得胡畅耳膜发麻,还未等抬枪招架,便被张飞策马挺矛,刺穿心窝,直接挑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