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外,李岩行帐。
李岩正在宴请革左五营的众位头领,此番歼灭数万官军取得如此大胜,众人都是兴高采烈,好不高兴。
马守应端着酒杯对李岩道:“李岩兄弟,俺算是服你了,这几万官军就这么轻易被你给收拾掉了,俺老回回敬你一碗酒。”
“是呀,李岩兄弟,咱革左五营还从未打过如此痛快的胜仗,俺老蔺也敬你!”
“哈哈,俺也一样!”
其余几个头领也是端着酒碗向着李岩敬酒。
“晚辈不敢当。”李岩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起身说道:“那晚辈就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痛快!”
营帐中众人把酒言欢,气氛高涨,很快几人便喝的脸红脖子粗,也谈到了今天的正事上。
那就是接下来的利益分配和谁当义军的主帅。
马守应首先站起来,打着酒嗝搭着李岩肩道:“李岩兄弟有本事,真是神机妙算,只要俺当这义军的主帅,你就是俺老回回的麾下张良...”
听了马守应的话,其余四人脸色一变,其中资格最老的蔺养成反唇讥讽道:“你老回回也想当汉高祖刘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说你说自己是义军主帅就是了?”
马守应大声道:“什么我自己说的,出兵前不就说好了么?我们革左五营那路人马的战功大,谁就是义军的主帅。这山东总兵刘泽清可是俺老回回营干掉的,这还不算头功?”
刘希尧不服道:“瞎猫撞上死耗子,你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要论杀敌最多,还是俺革里营才对,这义军主帅之位该轮到俺老刘来坐!”
“你他娘算哪根葱。”贺一龙气急败坏地吼道,“老子改世营缴获最多,俘敌也最多,义军主帅哪轮得到你们几个?”
其余几个人都是互不相让,争的面红耳赤。
由于开战之前,只说了谁功劳大谁就当义军首领,可这功劳大小到底怎么算却没说讲清。
此刻李岩微微一笑,恭敬的说道:“如何定夺,晚辈静听五位将军的决定,在下绝无意见。”
听到李岩如此说,五个喝多的人争吵的更加激烈了,而且还连带着以前的私仇旧恨,都在此刻一并爆发了出来。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都他娘的还废什么话,大家还是手上见真章吧,谁赢了这主帅之位就归谁!”
“好,那就手上见真章。”
“比就比,我怕你啊?”
“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正好教训教训你。”
“哼,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赢我?做梦!”
在义军主帅的巨大诱惑下,曾经的生死兄弟转眼之间就成了刀兵相向的敌人,一个个都抽出钢刀,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其他人,一场不死不休的混战似乎已经无法避免了。
帐中的局势剑拔弩张,眼见就要失控了,李岩却是悄然起身,然后钻出了营帐。
帐外,马守应等五人带来的亲信已经急得不行,他们刚才只听到帐里传出的怒骂声,却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见到李岩从帐里出来,便赶紧急声问道:“大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岩脸露严肃之色,沉声说道:“五位头领正在决定谁来当这义军主帅,你们不要去打扰他们,咱们就在外静静等候便是。”
帐蓬里,马守应、贺一龙、贺锦、刘希尧还有蔺养成五人已经失去了理智,红着眼睛杀作一团,而且用的也是全是杀招,下手也是丝毫不留半点情面,一心至对方于死地。
就在李岩和其他大小头领谈话间,帐里突然响起了激烈的兵器撞击声,以及五人愤怒地喝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