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在问讯室,而是换成了刑讯室,既然要对他摊牌,那早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采用温和的手段了。
何况现在还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乔治·凯文先生,看到这里四周墙上挂满的刑具了吗,这些东西就是用来对付一些不肯说实话的犯人的,我想你应该不想亲自试一试吧?”沈彧手一指刑讯室墙壁四周挂着的各种刑具说道。
那种还残留着鲜血的铁锈味道,望之不由的令人心底生寒。
乔治·凯文已经换上了囚服了,他在看守所里的待遇是一天比一天差,现在除了单独牢房之外,其他待遇基本上跟里面的犯人持平了。
半个多月了,他瘦了怕有二十斤重,在这里遭的罪只怕是比他上半辈子都多,失去自由想滋味儿,他才明白它的可贵。
“沈长官,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乔治·凯文不敢去看墙上挂着的刑具,双手手指紧扣,近乎哀求口吻说道。
“我想知道一切。”
“我不明白,沈长官,我都说了,我并不知道奥斯本先生是你们军统外聘的专家,他从来没跟我讲过,我只是被人蒙蔽了……“
“你只是被蒙蔽吗,要不要我把岩里桃次郎叫过来跟你对质?”沈彧冷笑一声,反问一声道。
乔治·凯文一听提到“岩里桃次郎”的名字,脸色瞬间白了三分,他虽然跟岩里桃次郎并无多少接触,但他是知道岩里桃次郎是“白狐”的手下,在行动之前,他们是见过面,确认了身份的。
这一点,他是抵赖不了的。
“沈长官,我认罪行了吧,我不过是贪墨一点儿钱财,并没有故意害人的想法……”
“勾结潜伏山城日谍,策划绑架我军统的美国顾问,知道这是什么罪民吗,如果你不是有一本英国的护照的话,我早就可以以汉奸的罪名将你直接枪决了,那还有功夫在这里跟你废话?”沈彧眼中带着杀气说道。
“……”
乔治·凯文不吭声。
“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彧一招手,“来人,用刑。”
“处座,真用刑?”陪同审讯的邓毅一哆嗦问道。
“当然,你以为是我把人押到这里来,是来看风景的?”沈彧厉声道,“给我吊起来,先抽二十鞭子。”
“沈长官你……”
“把嘴给我堵上。”沈彧铁了心要用刑了,在摊牌之前,不给他点儿苦头吃一下,他是不会老实的。
这乔治·凯文仗着自己英国人的身份,便以为军统不敢给他用刑,他想错了,真到了要用刑的时候,没有人会手下留情的。
乔治·凯文被双手捆绑,吊了起来,扒去外面的囚衣,皮鞭浸湿了水,从水桶你捞了出来。
沉甸甸的皮鞭甩动水珠,一鞭子抽在了乔治·凯文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啊!”
乔治·凯文惨叫一声,他终于明白,那些惨叫声为什么叫的那么惨了,这一下就让他领略到个中滋味了。
“不要停,抽完二十鞭子为止!”沈彧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吹了一下上面茶叶沫,喝了一口说道。
“是。”
二十鞭子下去,就算乔治·凯文皮厚,也是被打的是皮开肉绽了,而他嘴里被塞了东西,连叫疼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挨。
这种阵势,在军统内,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取下堵在乔治·凯文口中的毛巾,他还没有晕过去,但是疼的额头上全部都是汗珠,不停的大口喘气,脸都有些扭曲变形了。
“不错,一般人挨了这二十鞭子,早就晕过去了,你还能清醒着,看来我是小看你了。”沈彧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站在下面,抬头看着乔治·凯文,一副欣赏的微笑。
而在乔治·凯文眼里,这笑容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一般,他从来没有想此刻一样讨厌一个人。
“其实,你早就知道奥斯本真正的身份,对吗?”
乔治·凯文一抬眼皮儿,正要张嘴。
“别急着否认,不然的话,你又要受一次皮肉之苦?”沈彧继续释放了恶魔的微笑,“清心茶馆的杨老板也是你们的人吧,你跟奥斯本相识,就是他牵的线,奥斯本跟杨老板认识也是你们精心设计的吧,当然,一开始你们可能并不知道奥斯本的真实身份,只是他当做一个潜在的目标,我说的可对?”
乔治·凯文胸口不停的起伏,沈彧所言,已经基本上接近事实了。
“杨老板自以为还没有暴露,其实,我们没有动他,不过是想从他身上再看一看,他有没有上线或者下线,要不要我现在就派人把他抓回来,跟你对质?”
“还有,当初汪氏出走,这其中,你也是出了力的,对吧?”沈彧的声音忽然压的很低,低到只有他跟乔治·凯文两个人听见。
乔治·凯文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对不对?”沈彧嘿嘿一笑,神态轻松自然的问道。
“不可能,他不是早就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