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纹银的比试,吸引来更多的看客,空地四周挤得水泄不通。
两人的第一次交锋,堪称势均力敌。
马至远用出了吃乃的劲儿,屁都给憋出来好几个。
最后还是输了。
暗道一声晦气,马至远自然不服,与对方开始第二次比试。
按照第一次比试的经验,马至远看得出对方也是个有修为的,以灵气运转至手臂增加腕力,与他半斤八两。
只要努努力,加把劲,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已经输掉一百两,马至远像个红眼的赌徒,一上来便运转出仅剩的灵气,毫无保留打算一鼓作气。
然而这局刚开始,马至远的心里骤然一沉。
按理说他逼出所有灵气的背水一战,哪怕无法立刻获胜,也能获得极大的优势。
至少该把对方的手腕给按下去一半吧。
可是,人家的手腕非但没下去,反而始终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
马至远吃惊不已,盯着对方的手诧异不解。
按照上一局对方施展出的力道来看,不应该动都不动啊,除非……
人家保留了实力,在扮猪耍虎!
艰难的一点点抬起头,马至远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脸。
下一刻,手臂处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
力道由精纯的灵气凝聚而来,仿佛一股肆虐的狂风,压倒了马至远最后一丝侥幸。
筑基之力!
马至远的心里泛起一个带着重重压迫感的词汇……筑基境。
落败成为必然。
输归输,人家瞧他的目光里显然带着一股戏谑。
原来,第一局的旗鼓相当,不过是人家在戏耍他而已。
明知在拿他取乐,还不敢不给银票。
面对筑基高手,炼气境的白虎真人连点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马至远客客气气的道。
“熔城,徐傲古。”男人随口道出名号。
“原来是来自熔城的前辈,在下……”
徐傲古一摆手,打断马至远,道:“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拿来银票,你可以走了。”
马至远被噎得老脸通红,不敢发火,老老实实的掏出银票,摆在面前的木墩上。
徐傲古没再多看马至远一眼,随手抓向银票。
二百两银子尽管不值一提,却算个好心情。
然而这份好心情徐傲古没能一次拿走,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压住银票。
没抽动银票,徐傲古抬头看去,见对面多出个布衣少年。
“这里有我十两银子。”
云缺按着银票不撒手。
一路从愚水镇到巨鹿城,马至远始终没找到钱庄。
如今二百两银票眼看着易主,云缺自然得要回他自己那份。
马至远惊得眼皮直跳,拽了拽云缺的衣襟,连摇头带眨眼,脸色发青,差点没叫祖宗。
对面的可是筑基境的高手!
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个炼气境的!
马至远那半桶水的修为,他自己估摸着都不用一根手指,人家半截指甲盖就能把他弄死了。
徐傲古盯着云缺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发毛。
他忽然一笑,道:“想要银子?可以,只要你赢得了我,这二百两都是你的。”
“真的?”云缺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徐傲古笑道。
“你是君子么。”
“你看呢。”
云缺果然凑过去瞅了瞅,道:“看不出来,不过没关系,这么多人作证,你输了也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