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就见季辽和梁去水的身影逐渐虚幻,最后彻底消失。
“嗡...”
又是一声嗡鸣传来,那道光柱消散了开去,阵法再次归于平静。
季辽走后,芦竹随之而动,抬脚迈进了那盛满赤血丹沙的池子,盘膝坐在了上面。
芦竹刚一坐下,赤血丹沙便是散出了丝丝缕缕的赤红灵雾,仿佛遇到了大敌,又仿佛遇到了极为亲昵之人,仅是数息而已,便把芦竹给彻底的包裹在了其中。
被这赤红灵雾包裹的芦竹嘴角一扯,洒然一笑,“季兄啊,芦某不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之下啊....”
天空昏暗,犹如虚空满是一片混沌般的漆黑。
诡异的是,这天穹如此之黑,可这天地却很是明亮,仅凭肉眼便可看的真真切切,毫无阻碍。
“嗡...”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嗡鸣响起,大地之上陡然冲起一道光柱,直直打进了那混沌的穹顶之中。
而后,就见两个人的身影在那光柱里逐渐显现,正是季辽和梁去水。
片刻之后,季辽和梁去水在光柱里迈步而出,那道光柱也随之消散。
二人刚一出来,便立即放眼打量起这片天地。
却见他们脚下的地面成圆形之状,仅足够站十数人的样子。
而在不大的地面中心立着一块丈许来高的土黄石碑,其上铭刻着三个血红的大字,“生死涯。”
季辽的目光在其上停留了片刻,便收了回来。
他们的周围被水液包裹,却是被一个大到无边的超大湖泊环绕。
见到此景,季辽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季辽脸色突然一变,猛的仰头看向黝黑的天穹。
梁去水也亦是如此,脸上满是紧张和戒备之色。
就在方才一股压制之力突然降临,顷刻便把他们给笼罩了进去,在这股压制之力下,他们两个好似沙海中的一粒黄沙,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嗯?禁飞禁制!”感应着这股波动,季辽心里轻语。
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知道此地这么平静,内里必然暗藏着极大的诡秘。
季辽走了两步,停在了岸边,打量起环绕的湖泊来。
这湖泊大到无边,远处直接与混沌的天穹融为了一体,犹如一个一望无垠的大海。
湖水清澈,凭借肉眼便能清晰的看到那盛满泥沙的湖底,水面没有一丝波澜,那没有边际的湖面仿佛是面超大的镜子。
湖水不高,粗略一看仅有一人多高的模样。
“这是...”见到此幕,季辽迟疑了一声,而后又是扭头看向了梁去水,头去询问的目光。
梁去水见季辽看来,脸上立即露出了尴尬之色,“嘿嘿嘿,上次晚辈也不是在这里经过的。”
季辽暗叹了一声,暗骂这梁去水简直就是个废物,再次回头看向身前的湖泊,抬手搓起了下巴,揣摩起布下这里的用意。
“设有禁飞禁制,湖水有是如此之浅,莫非是让我等趟水过去么?”
稍许之后,季辽在这里走了一圈,又在最初的地方停了下来。
果然如季辽所想,湖泊的东南西北如出一辙,湖底的泥沙就像是被精心铺制,就连水位的高度也是丝毫不差。
“前...前辈,有人来了!”就在这时,忽听梁去水一声惊呼。
正直思索中的季辽猛的抬头,顺着梁去水的目光看去,就见那片湖泊之上,正有一人手持竹篙,踩着竹筏,在遥远的湖泊对面缓缓而来。
这人的出现,打破了湖面的平静,在如镜面般的湖水上留下了一长串的鱼鳞波纹。
不过盏茶之后,那竹筏已是距离季辽身在的地方不远,已然能清晰见到竹筏上撑船人的样貌。
“什么!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啊,竟是赤阳前辈!”待看清了撑船人的样貌,梁去水大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