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但听一阵温和的声音响起,荀谌出班禀奏,“主公,依在下之愚见,曹贼固守防范森严,只因许昌乃曹操命脉,若要直取,恐费周折。”
“如今卫安已经得了徐州,已经全据南方,北方只有下一步必是豫州,我们若是与曹操开战,卫安必定从中取利。”
“幽州的公孙瓒对冀州一直虎视眈眈,主公这次出击需要速战速决,不妨改变战术,东向取道平丘渡河,先夺陈留之地以为根基,再转兵东向,徐徐而食之,令曹贼防无可防,如此可竟全功。”
袁绍闻言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从平丘渡河平丘不错,此言甚善之!就依友若之言,先走平丘渡河,取陈留,再夺许昌。”
建安三年三月末,大将军,太尉,冀州牧袁绍,发令聚河北精兵猛将,南下攻曹。
决定攻曹的半夜,邺城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似是连老天都预兆到了北地两大枭雄的再一次对决而躁动不安。
大将军府书房内,袁绍手握酒盏,满面通红,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看着桌案上的皮图,面色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丝决议。
三月十一日,太尉袁绍在邺城广布军令,号令河北四州各郡各县筹备粮草与军械,并在各地郡县颁布宵禁令,各城池上至太守官吏,下至贩夫走卒,自申时末酉时初刻起一律不准出城,违者以汉律处。
另袁绍以二十日为期限,招青州刺史袁谭,并州刺史高干率领手下精锐兵马前往魏郡与其率领的主力会和,一起渡黄河、攻曹操。
一时之间,北疆之地风云涌动,巨大的调动所带来的阴霾漩涡,席卷并笼罩在了河北各地每一个人的心头。
邺城起兵的消息,很快的就由飞骑呈带着邸报,送到了洛都,并呈于卫安的案几之上。
卫安看过之后,心情更加轻松,就目前而言,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谁都不敢跟卫安开战。
如今卫安已经全据荆州、扬州和徐州,北方的曹操和袁绍要想和自己决战,就得先统一了北方才会有这个实力。
无论谁统一北方,都需要几年的时间,这一点,曹操和袁绍都很清楚,但是谁也没办法,毕竟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和卫安还差得远。
而卫安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当然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的。
夕阳西下,暗红色的光芒照射在洛都古朴的城墙之上,红影似枫。显得颇为肃穆庄严。
由南至北的官道上,两条身影正向着洛都徐徐而行,一高一矮。一老一壮,状的长得浓眉大眼,一副淳朴的庄稼壮子模样,老的矮小如冬瓜,布衣草鞋,鹤发童颜,除了半枯半焦的大脑袋上有点秃外,细细看去,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色。
“葛玄,前面是什么地界?”那冬瓜老头皱着眼睛,老神在在的开口询问。
徒弟葛玄抬头仔细的瞧了一会,道:“回左仙师话,前面是洛都了。”
左仙师闻言面色一喜,道:“恩?不错不错,跑了好几个月,咱爷俩总算是到了地方,难怪我老人家最近总觉得这周边的鬼魅愈盛,妖气浓重,整的我老人家每日的咳的直喘。”
葛玄的脸色不经意的抽了一抽,道:“仙师,多虑了吧,你天天咳嗽是因为炼铁片子熏的,跟妖气好像没啥关系。”
“你知道个屁!”
左仙师气的直跺脚,怒道:“什么叫炼铁片子?那叫绝世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