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自我麻痹，说那是爱情，是两个纯洁无瑕的灵魂在交流。

苏白呕，呕呕呕。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她这样的朋友，容易让人将苏白和她看作一路货色。

苏白沐浴更衣，花了一个小时，将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在屋子里铺满塑料薄膜，再戴上男人的宽大黑皮手套。

女孩睡着了，睫毛微微抖动，似在做梦。

苏白赤脚跪在她身前，伸手扼住她细嫩的脖颈。

一用力，她手脚就无力地摆动，像逐浪而舞的海草，脸颊也慢慢涨红。

她脆生生的小指甲，嵌进了苏白的胳臂，软绵绵像猫爪子在挠。

而等热血都去，苏白则像一只潮落后，被晾在沙滩上的寄居蟹。

东奔西走，也找不到一块可以栖身的岩石，急吼吼，茫茫然。

苏白本想将她肢解后，冲进下水道。

后来觉得麻烦，便托一位名叫于知芷的心理诊疗师，搞点王水过来。她刚嫁了华康制药总经理，实验室和配方都不缺。

苏白将残存液体，装进聚乙烯桶，塞后备箱后，连夜奔驰到余沙江畔。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给倒进了江水里。

苏白站在高高的桥头安静抽烟，像个莹莹孑立的影子，一阵风吹过来，将苏白的整个身子穿透。

苏白慢慢抬眸，看到对岸万家长明，灯火昏黄。

刹那间觉得，这人间烟火，于苏白何其疏离，一切都有如梦幻泡影。

尘埃落定，苏白厌恶的女孩，享年14岁。

……

“你是不是瘾犯了？”

“？？？”

跟顾思一起前来女警许一乐，一把摁住苏白，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撩起她的袖子：“没针眼。”

“禽兽啊禽兽！我可是良家少妇！”

“我从未见过，能把作案过程交代得如此声情并茂，恨不得做个PPT来展示的这种。”

“……”

顾思撩起眼皮，对苏白说道：“在来这里之前，医生跟我说过，你自小服用LSD(人工致幻剂，第四代毒)，麻痹了大脑，这才导致的精神分裂。所以……”

顾思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招供时，你很容易胡说八道。”

苏白：“……”

“你杀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林薇薇。”

“可受害人叫钱筝。”

苏白：“……”

苏白算是看明白了。

很明显，顾思的意思是——“你果然在胡说八道”。

我的错，我卑微。

精神分裂的我，不配说出真相。

……

顾思执法者和苏白，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青冈市执法局接到群众报案，说他捡到条瞟肥体壮的土狗，预备煮了吃。

却在杀狗时，在狗胃里，找到一个被塑料袋包裹起来的SD卡。

刚才给苏白看的那段视频，就保存在SD卡里，却不是现场拍摄，而是监控录屏。

利用人脸识别大数据技术，视频中，女孩的身份得以确认：钱筝，13岁，初二辍学。

半年前离家出走，现租住在青冈市滨海区，后海花园4幢901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