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人在说话,有种你就给老夫出来!别一直躲在暗中,跟见不得人似的!”嘉慕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身在何处,只是冲着黑暗处没有头绪地喊叫着。
“我是谁?我不就是你们辛辛苦苦想要找的人吗?方才那位辰锟前辈还说我跟一个娘们似的只会挠人呢,怎么现在就忘了?”那个声音伴着邪魅的笑声,又从黑暗之中传来,听得静卿一行人略微有些瘆得慌。
既然那人就都这样说了,想必他一定就是那忆仁公子!
“你这没有本事的贼人,只会用一些见不得光的鬼伎俩,快滚出来跟老夫打上一场,老夫一定取了你的狗命!”
辰锟知晓了那藏在黑暗之中说话那人的身份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堂堂正正的四大金刚之一,居然**人用一些见不得光的鬼伎俩所害,还差点丢了性命!而今那人又自己送上门来叫嚣,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教教那忆仁公子做人!
“称你一声前辈是给你面子,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有真本事吗?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我打?别不自量力了!”
那忆仁公子耍嘴皮子的功夫果真厉害,不动一兵一卒就将那辰锟气得半死,还不及静卿一行人还嘴,黑暗中的声音又传来了。
“老头儿,今天算是你命大!本来本公子还以为无声无息的就能将你除掉了,谁知那静卿倒是挺机灵的,居然发现你中毒了,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恐怕这会儿你早就命丧黄泉了!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给我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住嘴!尔等小人,岂容许你对前辈无礼,怎敢这般放肆!”众人听完这话,辰锟沉默了下来,但静卿不乐意了,直接怼了回去。
按理说静卿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并不会因为别人说了什么话就做出过激的反应。但那忆仁公子此刻所说的话,却必须要怼回去:因为静卿知道,这世间毁掉一个人最冷酷无情的的办法不是杀了一个人,也不是折磨一个人,而是明确的告诉那个人说他不行。
毕竟人活在这世上都是因希望而生的,若是让一个人没有了自信,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开始否定自己,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无法继续生存下去的,一个连自己都否定的人,更没有资格让这世间的万物都肯定他。
“哟哟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静卿少主吗?怎么会这般的沉不住气,本公子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呢,你的反应就这般强烈,如果太过于急躁是办不成什么事儿的,本公子还是劝静卿少主退出武林吧,这江湖水深,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
那人说完这些话,便声嘶力竭地笑着,仿佛要让这世间的万物都知道此刻他正在嘲笑静卿一行人。
事实上静卿是可以沉住气的,但是他不愿看到辰锟因此而丧失斗志,所以他才表现得这般慌张。
“你这畜生少那么多废话,赶紧出来迎战,看老夫不把你的头给拧下来!”嘉慕一边恶狠狠地向那黑暗中的人宣战,夜边招呼着飞翮前去四周摸查情况。
静卿看到飞翮蹿进了旁边儿的林子里后,心中感觉到了稍稍的轻松,但此刻若是想要让那黑暗之中的人觉察不到飞翮的行径,就应该继续与之“对骂”,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嘉慕师父不必担心,也不值得为这种小人生气!我们为什么不想一想他一直躲在黑暗之中呢?因为他天生就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人!偷鸡摸狗的勾当干多了,自然就见不得人!遇到这种人,不值得为之生气,免得失了我们的身份才是。”
静卿对嘉慕说的这些话,不过就是为了吃鸡那黑暗中的人而已,当然嘉慕也知晓此刻静卿的心思,既然演戏,就要演的逼真一些,一个人演一出戏,当然不如两个人配合起来演一出戏更能让人信服。
“少主,还是你说的话中听一点,听你这般说来,老夫也越发觉得他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干多了,见不得人!你乃堂堂正正的少主,老夫则是叱咤武林的四大金刚之一,的确不该为这种小人生气,以免失了身份。”
嘉慕对静卿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声,眼睛还不时地往四周瞥了瞥,就是为了看看黑暗之中那人的反应。
这将是一场非常著名的心理战术,双方不动一兵一卒,而是上演了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反正这些话也都是说给对方听的,至于能不能刺激到对方,则是说话人的本事。但倘若自己听了对方说的话而变得暴躁不已,那就说明自己的心理建设还不够强硬。
眼看静卿与嘉慕的对话已经完成了好大会儿了,但是那黑暗之中的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静卿便想着要换种方式继续刺激他,但此刻飞翮还没有回到他们的身边,静卿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一阵清风伴着漆黑的夜幕吹了过来,明处的人与暗处的人此刻都在经受着瑟瑟秋风的洗礼,虽然双方都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在静卿的潜意识里觉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并不会就此而罢休,反而已经演变成为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一场浴血厮杀近在咫尺之间了。
又过了会儿,双方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静卿的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么久了,那黑暗中的人都没有说一句话,莫非是那孙子被气跑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静卿的心里的确想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但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飞翮一个翻身便到了他的跟前。
“师父,周围的情况你都打探的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有埋伏呀?”静卿看到飞翮回来之后,便立马蹑手蹑脚地跑到飞翮的身边,趴在他的耳朵上问他。
“少主放心,这地方四周的环境老夫都已经查看过了,并没有埋伏,而且刚才讲话那人的位置也确定了,老夫看清楚了,他的确是孤身一人,现在我们要不要去行动?”
飞翮经过自己对四周的环境摸索一番后得出的结论着实让静卿震惊:这位忆仁公子居然这么强吗?就算他瞧不起静卿,但他只身一人就敢屡次在这四大金刚的面前叫嚣,单单是凭借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匪夷所思了。
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也并不是毫无依据的:毕竟放眼整个武林之中,只身一人敢屡次在这四大金刚的面前叫嚣的人也不多,而这种人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没有智商的傻子,而另外一种则是武艺远远超于这四大金刚的强者。
但至于这忆仁公子究竟是哪一种人,谁也无从知晓,就连五年前的那次打斗和方才的三两招也算上,静卿一行人也不算真真正正地与其交过手。在没有长期地相处或交手的经验前提下,谁人也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要说是妄下定论,更何况这忆仁公子仿佛一点都不把这四大金刚放在眼里。
“飞翮师父,以我的看法,我们还是不宜在此地久留,应当尽快回到那南祁群山之中去。静卿不是觉得以师父等人的武功搞不定眼前的这个贼人,只是觉得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没有人受伤还好说,但若是真的有人受伤了,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师父你觉得呢?”
静卿说这话也不是因为他怂,毕竟人家怀里还揣着上古神器——伏魔杖呐!他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于蹊跷了,倘若真的动起手来,没有人可以保证众人都不受伤。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走了之。
静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三位前辈的表情,他知道若是眼前的这三个老头不同意他所做的决定,那这会儿就一定还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飞翮这会儿还没有说话,嘉慕倒是张了嘴:“老夫觉得静卿所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方才辰锟与那人在洞中打斗的时候,便被那人施了奸计,而今他又独自一人前来叫嚣,老夫觉得这些事情可能并非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再说了,这个贼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倘若我们与之交斗,让他心如死灰了,他狗急跳墙之后没准儿又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飞翮听罢嘉慕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准备起身随静卿回去。
这一切的事情看起来都非常的顺利,但是就在此时,从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