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佘,这段时间你们政保局可是够威风的,一连端了军统局的三个潜伏小组,听说日本人还给了奖赏。”吃饭的时候,陈恭树笑着说道。
“狗屁奖励,给了一堆不值钱的中储券,听起来是不少,根本买不到什么东西,哪有黄金美元来得实惠?说起来这次抓捕行动算是比较顺利的,事先做了掩饰工作,没有被军情处和特务科给盯住,他们这伙人最喜欢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捡便宜了。”佘介笑着说道。
“军情处你说说也就算了,老夏不敢和政保局计较,你可千万不要惹了特务科,许睿阳的确是不喜欢得罪人,可谁要是得罪了他,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没看到老万都不敢对着警察部门伸手吗?”陈恭树说道。
“我听说许睿阳去新京给父母扫墓了?”佘介问道。
许睿阳去新京也不是秘密,他走之前,要给相关方面打招呼的,比如说是市政府、市保安司令部、警察局等地,总要有个请假的相关程序,所以政保局知道他去新京为父母亲扫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年年都是如此,每次都是日军的运输机接送,整个金陵政府能够随时坐飞机的,也就是汪主席自己,一般的日军将领都没有这样方便,要不说他手眼通天呢!”陈恭树笑了笑说道。
“我一直有个怀疑,许睿阳和军统局之间,是不是真的有联系?”佘介笑着说道。
“这不是怀疑,而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你以为日本人自己不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海昌贸易公司在国统区最大的客户就是军统局,大部分的战略物资都是戴老板的货物,日本人被他掐住了七寸,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和军统局半公开的来往。”
“我们都是搞特务工作的,你瞧瞧人家的手段?军统局能够发展到今天,就是靠着海昌贸易公司的走私,度过最艰难的时期,许睿阳可谓是功不可没,不管以后的局面怎么样,军统局这条船算是坐稳了。”
“日本人对此还没有别的话可说,也不敢让海昌贸易公司和军统局断绝交易,日本军部就不会答应,他们硬推着许睿阳和军统局接触,也就不能指责许睿阳联系军统局,所以啊,有些人总是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扳倒许睿阳,那纯粹是吃饱了撑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陈恭树说道。
“你是说老万?”佘介笑着问道。
“不止是老万,苏成德也是如此,他已经从金陵来到了沪市,成了第二警察局的副局长,这是个有职无权的位子,我听说他就是到警察局走了一趟,完成了履新仪式,紧接着就请病假在家里待着,购买了几处房产,还养了两个小情人,谁都知道,他现在睡觉都不敢合眼。”陈恭树说道。
“苏成德最近太低调,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说起来他和许睿阳的仇恨,那可不是一般的深,现在成了没牙的老虎,还来到沪市,没吓死算他心理素质好!”佘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