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储银行各地的分行,已经停止兑换中储券了,戴老板总不会发给我们一堆法币,要我们自己来解决兑换问题吧?”沈伯阳问道。
“一切皆有可能,戴老板不这么做,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们申报每月三十七万的中储券,他可能只给我们四五十万的法币,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我不是说了吗,最后这个问题还得落到我头上!”
“而且忠义救国军沪郊游击队的经费,他也要通过我来操作,但这次我不打算让他一道指令就撒手不管,如果经理处做事太过分,我有的是招数收拾他们,主动权在我的手里。”
“距离中储银行停止在京沪地区和苏浙皖地区兑换法币,已经快半年时间了,我自己手里的中储券也不多,经理处给我的核销不及时,导致法币无法及时进行兑换,戴老板还能逼着我自己印中储券不成?都说区长是封疆大吏,我也得试试到底是什么感觉。”许睿阳说道。
京沪地区和苏浙皖三省,中储银行在六月八日的时候,开始禁止使用法币,给半个月的时间用来兑换,现在都十二月初了,再说兑换中储券的事情,那不是笑话吗?
受到条件所限,戴老板是别无选择,加上经理处的问题,接下来这件事如何发展,许睿阳是一清二楚,他已经把每一步都算透了。
身为华中区的区长,除了自己一手组建的直属部门,另外增加了一个沪郊指挥站,其余的军统局各省站和忠义救国军各部,居然都不归他管辖,这可是难以接受的结果。
戴老板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华中区,害怕将来尾大不掉,许睿阳决定也让对方吃点苦头,用货币作为武器,来一次看不见硝烟的战斗。
明着作对是不行的,他没有这样的势力和实力,对于军统局的当家人和大老板,想要掰手腕,他还差得很远,但是想要让局本部难受,他有的是办法。
“区长,程暮河回到沪市后,按照原定计划实施了操作,确认和戴老板之间有秘密联系的泄密者,就是情报组的老队员胡笑杰。”
“他回到沪市后被安排在区本部值守,却找借口请假外出,经过程暮河的亲自跟踪,不但找到了他的接头人,并且挖出了秘密电台的所在地,是个女人。”沈伯阳说道。
“还是按我的要求去做,不涉及我交办的绝密任务,继续让胡笑杰参加,也不能告知别的队员,平时多注意观察,不要让他把别人拉下水,情报小组的人,都是我的杀手锏。”
“此外,有个任务交给你和程暮河,这个任务虽然是机密,但胡笑杰可以参加,不需要对他保密。我得到消息,日本军方的反情报部门,近期将会派人来沪市,主要针对我展开秘密调查,来多少人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调查我也不知道。”
“沪市的大场、虹桥、龙华、江湾和丁家桥这五个日军机场,都要派出小组长期驻守,我事先提醒你们,目标来到沪市,不一定是宪兵队或者特务机关的车辆去接,或许是日本商人的汽车。”许睿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