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疑心病,已经到了一种相当危险的程度,居然怀疑许睿阳是军统的人!难道军统局的戴立就那么蠢,为了把他送入警察系统,居然舍弃了军统沪市区和军统金陵区?
事实也证明,南造云子的一番操作,根本就是做无用功,截止到现在,狗屁没有发现,剩下的就是嘴硬了,这不是著名的莫须有吗?
“没有,他现在除了和一些走私商坐一块喝酒,偶尔也和孔家的两个小姐在一起游山玩水,其余的时间就在办事处,显然,他是得到了消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南造云子说道。
她其实也觉得郁闷,总感觉许睿阳值得怀疑,可动用了所有的资源进行跟踪调查,却始终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她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
“这样做对他来说是好事,沪西办事处负责越界筑路地区的治安,出了这么多事,他要是回来,必然要被卷入到争斗漩涡里。”
“他不可能违背周坲海的命令,也不能把租界当局得罪的太深,更不愿意和山城政府的势力拉上仇恨,待在山城,算是给各方势力一个借口,很聪明的做法。”纳见敏郎笑着说道。
“将军,许君的心思八面玲珑,但他想得太多,对帝国来说未必是好事。”南造云子说道。
她很希望许睿阳能够“挺身而出”,挑起一系列行动的重任,这样她就可以消除对许睿阳的怀疑,一个敢于对山城政府四大银行职员下毒手的人,必然不会是军统局的人,可惜,许睿阳却偏偏不遂她的心愿。
“你太理想化了!华夏有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怕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公民,对帝国正在进行的事业,也有很多不理解不支持的,你指望一个华夏人有纯粹报效帝国的心思,这是非常幼稚的。”
“许君的表现,符合我对他的认识,尽可能不让自己手里沾血,一方面是为了隐蔽自己,一方面也是为了安全。再说,特高处能为帝国摧毁军统局的地下组织,李仕群的特工总部能干什么?”
“这群流氓地痞整天仗着帝国的力量,把沪市搞得鸡飞狗跳,前几天我和陈恭波先生谈话,他还特意提到这个问题。周坲海先生对特工总部也颇有微词,一个月高达百万的经费,造成了财政部极大的压力。”
“特工总部的行为,不但败坏了金陵政府的形象,也在败坏皇军的形象,成为了帝国在沪市的隐患。既然特工总部从帝国手里得到了那么多,这样的事情当然得出面去做,这也干不了,那也干不了,那帝国留着他们有什么用?”纳见敏郎冷笑着说道。
他觉得南造云子真是女人见识,想法太过于低级了,许睿阳又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当然要躲避。
屠杀山城政府四大银行的职员,双手沾满了鲜血,可除了会臭名昭著之外,得不到任何实际的好处,不躲的人,才是蠢货白痴二百五呢!
“特工总部有特工总部的职责,警察有警察的职责,什么事情都要警察来做,那警察就成了特务,云子,你要搞清楚,警察的职能不是单纯对付抗日分子的。”长光捷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