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并未下轿,而是隔着窗子和郭英说话,笑道,“老侯爷,孤来找李景隆还有傅让!”<spanstyle>谷</spanstyle>
“来人,去........”
“他们在哪?孤自己过去!”朱雄英笑道。
“里面第三间,用不用老臣陪着?殿下慢点!前面的杀才,把路闪开,别跟门神似的杵着!告诉伙房,给殿下准备热茶点心。”郭英忙不迭的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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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在院中一排房子前停下,朱雄英缓缓落轿。
刚下来,就听房中传来李景隆嬉笑的声音。
他慢慢走过去,顺着门口往里看,一群勋贵二代侍卫,簇拥着拄着拐的李景隆说说笑笑。
李景隆双臂下各拄一个拐杖,背对着门口,口中滔滔不绝。
“要说我傅三哥呀,也是倒了血霉!”李景隆大声道,“那日跟我,陪着殿下出去胡闹,就在大内让皇爷打了一顿板子,结果回家呢,你们猜怎么着?”
旁边马上有人捧哏,“咋了?”
“先是让他哥傅老大,一顿胖揍!”李景隆说的绘声绘色,“刚揍完还没喘口气,他老子回来了。二话不说,扒光了裤子,掉在房梁上一顿抽!”
“嘶!”旁边有人问道,“抽就抽呗?为啥扒裤子?”
“本来呀,颍国公一开始是不想抽的!”
“那是?”
李景隆神秘的眨眨眼,“傅国公的意思是,直接阉了,让他进宫伺候殿下来!”
“哈哈哈!”周围的勋贵二代们都坏笑起来。
角落中,响起傅让恼怒的声音,“小李子,你他娘的别胡说八道!”
“谁胡说了!”李景隆继续对众人说道,“其实呀,我跟傅三哥是难兄难弟,第二天我挨揍之后,想着登门去看看。结果我一登门,我的妈呀!”
“又怎么了?”旁边人继续问。
“我一看傅三哥,差点没认出来,老远一看,以为谁家绷带成精了!”李景隆大笑道,“浑身上下都是绷带,就露出两个眼睛来!”
“啊哈哈哈!”屋里又是一阵坏笑。
连傅让也笑起来,“就你小子话多,你比我好多少?还不是让你老子一顿胖揍!”
“我爹呀,舍不得打我呢!有太子爷给我求情呀.........”李景隆顺道卖弄下他和皇家的亲戚关系,转身笑道,“太子爷和我爹说了,狗娃还小,胡闹一些无妨.............啊,臣,参见殿下!”
他一转身就看到在门口笑呵呵听着的朱雄英,放开双拐,直接跪下。
瞬间,屋里人跪倒一片。
“孤还以为你在家养伤,还想着让太医去看看你,怕你落下什么毛病!”朱雄英笑着进去,“没想到你生龙活虎啊!”说着,走到李景隆面前笑道,“铁拐李,你们铁拐双煞之中,你是老大还是老二?”
屋内众侍卫,都抿着嘴不发声的低笑。
李景隆抬头道,“这个,三哥比臣岁数大些,他是老大,臣是老二!”
“都起来吧!”朱雄英看看众人,让他们免礼。
“殿下,臣有个事和您说!”李景隆凑过来,小声道。
“什么事?”朱雄英问。
李景隆贴着朱雄英的耳朵,低声道,“上午,江夏侯的儿子周骥,就在侍卫处,让锦衣卫指挥使给带走了,下了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