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勋冷笑道:“黄厚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知道,一旦我们真的动了黄新民,他的两个儿子不仅不用去赫兰,族长继承人的位置也是保住了,而黄洪亮的所有怒火,也将全部转移到我们的身上,对我们那是恨之入骨啊!”
听闻这番话,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安简倒吸一口冷气:“黄厚的心机,还真是歹毒啊!”
陆中勋看了安简一眼,心中冷笑,能做到一族门阀的最高领袖,哪个不是虎狼之辈?
陈虎说道:“中勋,黄氏门阀若是以黄洪亮为依托,那实力就太强了,我们恐怕很难控制的住。”
“为什么要控制?”
陆中勋淡声说道:“黄氏门阀投靠皇上,只不过是出于政治上的目地,而皇上为了拉拢以及扶持黄家,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也无非是为了把黄家推到前面,对我们形成制衡与对抗。”
众人看着陆中勋,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陆中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道:“若黄洪亮真的在西域做大了,我们继续对付黄家,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局面,一切核心就在改革这个事情上面,我们若能把改革的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皇上还有什么话语权?到那个时候,大不了分一杯羹给黄家就是了。”
陆中勋最后说道:“政治上,黄家和我们没有根本利益上的矛盾,现在对立,并不代表以后也会对立,没有了皇上这个隔层,大家一起来分这杯羹就是了。”
听了陆中勋的话之后,众人都是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陈虎问道:“对黄家,我们下一步如何应对?”
陆中勋冷笑道:“你以为皇上会放心,把整个西域的主导权,全部都是交到黄洪亮的手中?”
两天后。
一处房间里,挂满了书画,黄厚站在那里,静静的观看。
这些书画全部都是出自黄远之手,黄远博学多才,才艺极高,尤其是书法上的造诣,更是闻明天下。
黄远虽然出身门阀,但就仕途而言,他是非常不如意的,因为家族的衰败,到了他这一代,黄家还是位列门阀,世袭国公爵位,但已经只有名,而没有那个实力了。
门阀世家最大的特权,便是拥有大量的菛荫,通过这个捷径,大量的子弟可以直接进入仕途,但是菛荫也是有人数限制的,家族做官的人多,当大官的人多,那菛荫数量自然是很多,但是黄家因为衰败,所以菛荫数量有限。
黄远是嫡出老五,上面还有四个哥哥,但他父亲,因为在政治上比较平庸,最后也只是止步四品之位,本身只有两个菛荫的数量,所以最后,他的大哥和三哥,顺利步入仕途,而作为老五的黄远,则是没有了这个机会。
而黄远虽有仕途之心,但几次科举不中,家里为他谋了几个县丞的小吏,他也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加上家族的衰败,黄远最后心灰意冷,醉心书画,倒也是有了很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