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邢道荣非但不是因为不敌而战败,相反还是有意战败。
此话一出,大堂上的众人,都不禁齐刷刷投来惊异的目光。M..coM
曹度一听,诧异追问道:“那后来呢?”
“唉......”
邢道荣悠然的叹了一口气,道:“后来,到了高铭的中军大帐,高铭见了我,亲自为末将松绑看座。并许末将以高官厚禄,赐金封爵,更无耻的是......”
“高铭还想拉拢我的好感,硬要把他未过门的乔氏姐妹嫁予末将。”
一旁的曹贤听到这话,觉得有些离谱,讽笑道:“邢道荣,这么说来,你艳福不浅呐。”
邢道荣却是把头仰天微微一斜,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拱手道:“启禀主公,我岂不知高铭虚情假意,暗藏祸心。”
“我呢,就假装接受了。果然,高铭让我佯作内应,约定今夜子时,举火为号,他引兵来袭。”
“主公,这可是天大的良机啊!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城中设下伏兵,在四面安排好弓弩手。待末将把他们引入城中,万箭齐发,射杀高铭、李世民、姜松、刘伯温,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本将军再领一队兵马,直取庐陵。一战拿下齐军老巢,将乔氏二美人擒来,献予主公和公子。”
“从此赤壁以南扬州之地,便可尽归主公之手啊!”
听完了邢道荣的话,上座处的曹度深吸一口气,眉宇间翻涌起复杂的神色。
“妙计呀妙计,邢道荣。”
“只是你口口声声说诈降于刘备,可我等又岂会知道,你是否设计诈降于父亲呢!”
唰的一声剑吟。
寒光一闪,只见曹贤话音落下,便再度扬起手中的剑锋,直指向邢道荣的脖颈。
望着那凛冽的剑芒寒光,邢道荣喉头一滚,脸上的云淡风轻轰然瓦解,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惶恐不安。
少顷,只见他眼泛泪光,颤颤巍巍道:“公......公子,没想到公子你这么看待末将。”
“公子,我邢道荣跟随主公多年,主公对我恩同再造,我岂能做出如此悖主之事啊。”
“我邢道荣如有半句虚言,生时天打雷劈,死时挫骨扬灰呀!”
听到邢道荣这副突然转变的态度,一把鼻涕一把泪,曹贤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上座的曹度见状,却是摇头叹息道:“邢将军是个直人,再说,以他的本事,是想不出这个诱敌伏击的主意的。这个主意,必是高铭令他这么做的。”
“唉,道荣啊,我看你就依计行事吧。”
见曹度不杀自己了,邢道荣感激涕零的拱手说道:“谢主公宽恕,末将遵命!”
......
子时
夜幕如墨,倾洒于苍茫大地。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
只有丝丝缕缕的秋风,拂过半空中那一片片斑驳的落叶。
枫叶很美,可惜枫叶红时,总多离别。
在秋风的吹拂下,枫叶葬于泥壤,一只铁蹄,从落叶上方飞踏而过。
一片鬼魅之中,一支规模上万的劲旅,正朝零陵城缓缓进发。
走在队伍正前方的二人,正是高铭和程咬金。
在距离零陵城不到百步的距离时,只见城门上的火光忽隐忽现。
只见城关上的小卒,望见城下的兵马,当即喝问道:“何人在城下,报上名来!”
程咬金纵马横槊,上前高声道:“我乃程咬金是也,快去叫邢道荣那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