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你要对我的尧儿做什么!”
城上的甄逸,一眼就看见了长子被押在了众人面前,刀刃直逼脖颈。
“父亲,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他们昨晚屠了整座清河城!”
“父亲,妹夫,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跪地的甄尧,满脸的惊愕惶恐,朝城门上的高铭等人呐喊呼救起来。
高铭剑眉一凝,望着满脸猖獗的郭尚,冷冷喝问道:“郭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哈哈哈哈......”
郭尚龇牙咧嘴,狞笑道:“你这辈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把本公子放出来。”
笑着,郭尚拔出那柄沾满血迹的铁剑,狂然道:“你们甄家敢耍本公子,就别怪我让整座清河城的贱民,为你们的愚蠢之举陪葬!”
“就在昨晚你大兴婚宴之时,本公子已经派出两万兵马,血洗整座清河,并抓了你甄家上下百口人丁,哈哈哈哈哈!”
说到得意处,郭尚又不禁狂笑起来。
听见此言,城楼上的众人都是脸色惊愕一变,就连高铭也不禁微微变色。
他怎么都想没到,郭尚居然屠城,还屠了一座满是无辜百姓的城池。
原来那群郭军士卒身上的血迹,就是由无数冤魂编织而成的月夜杀戮曲。
震怒中的甄逸,竖起手指逼向郭尚,怒骂道:“你这天杀的孽子,快放了我家人!”
“孽子?本公子乃堂堂冀州牧嫡长子,何等的尊贵,你这老不死的贱民,敢骂我孽子?”
“我让你知道骂本公子的代价!”
郭尚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当即举起手中剑锋,狠厉一刺,直接贯穿了甄尧的胸膛,再狠狠地在他体内抽动剑刃。
伴随着一声哀嚎,甄尧扑腾挣扎了几下,便痛苦地倒地身亡。
“尧儿!”
亲眼目睹长子死在眼前,甄逸顿时只觉万箭穿心般的痛苦袭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脚下一滑,几乎要昏厥过去。
昨天刚把唯一的女儿嫁出去,今天唯一的儿子,就惨死在自己面前,这种打击,任谁来都难以接受。
“快把岳丈送到孙思邈那里去,让他稳定心脉。”高铭深吸一口气,当即命令田彪将甄逸背到医馆去。
高铭尽管从前和甄尧有过结,但如今也算是一家人,看着甄尧惨死,他心中自然也怒火中烧。
“高子恒,你不是自号天命之子,儒道至圣么?本公子今天就把甄家的贱民,一个个斩杀在你面前。”
望见甄逸吐血昏厥,郭尚脸上的得意猖獗更甚几分,转而把剑锋对准了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媪,那是照顾甄宓从小长大的干娘。
下一个瞬间,剑锋当空扬起,直接划破了她的脖颈,那老媪满是悲痛地倒地身亡。
望见这一幕,城上诸人,无不咬牙切齿。
杀青壮也就罢了,居然连年逾古稀的老媪都不放过,还要赶尽杀绝。
擦了擦剑上的鲜血,郭尚残忍的野性尽显,叫嚣道:“天命之子,你救啊!你不是圣人吗?你怎么不救他们呢?”
“老子受不了了!殿下,让末将出城杀了这个畜生!”高昂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氛,就想要举兵出战。
高铭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出城,也救不了甄家的人。
自己的暴怒咆哮,除了只会加剧郭尚的暴虐感和爽感,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郭尚对老媪尚且如此残忍,可想而知,昨晚那些手无寸铁的清河百姓,看见这兵马刀戈时,该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