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
风过平原,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杀机。
平原城下聚集了三千的黑山贼寇,为首的田彪正一脸傲然地注视着平原城。
“看来这城中不过是一群鼠辈而已,竟然没有一人敢接我二十斧!”田彪嘴角上满是猖獗得意,和郭威给自己送来的情报一样。
高铭不过一个孺子,麾下并无能征善战之将。
“贼寇莫狂,我来与你一战!”
正当田彪得意之余,城门洞开,只见城门中冲出一员身着黑甲的,背披黑袍,手提一柄黑色长刀的战将,威风凛凛。
此人正是张辽。
“插标卖首之徒,看爷爷一斧子取你狗命!”田彪不屑地一声大喝,双腿一夹马腹,如电芒射出。
沙场之上,两骑转瞬迎面杀至。
张辽猿臂一动,手中长刀泠泠作响,刀刃吸尽周遭的冷气,犹如一道银色的铁幕,朝田彪的脖颈横扫而来。
蓦然间,田彪猛然察觉一股冷若寒冰的刃气扑来,来不及惊讶,当即举斧抵挡。
铿!
一声碰撞激鸣,火光四射。
这一击之下,田彪竟觉一股强大的力道从手中大斧上传来,震得虎口微微发麻。
错马而过,田彪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定体内沸腾的气血,方才脸上的不屑之色瞬间全无。
“这厮的力道居然与我不相伯仲......”田彪那深陷的瞳孔中,闪过丝丝惊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纵横河北多年,除了郭威手下的冀州双雄,就没有人能在自己斧头下活过三个回合,更遑论有人能与自己战成平手。
而此时眼前这个人,力道却隐隐不在自己之下,这让田彪不由得诧异。
不仅田彪如此,城上的徐庶亦是颇感意外。
他只知张辽是高铭身边的贴身护卫,应该只是比常人更为强壮一点而已,却不知张辽居然能够力拼田彪。
徐庶那惊奇的目光扫了一眼高铭,却见高铭脸上并无丝毫意外,满是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是何人?爷爷不杀无名之徒!”田彪勒马回身,大声喝问。
张辽手中战刀一横,厉声回道:“吾乃张辽是也,你莫不是听了爷爷的名号,想要投降不成?”
张辽赤裸裸的一番羞辱,点燃了田彪胸中的怒火。
冀、幽两州,谁人见黑山贼不望而生畏?
而眼前这个自称张辽的小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倒招降自己。
这是何等的耻辱!
“鼠辈,你找死!”此话一出,让原本还有几分惊奇的田彪登时勃然大怒,扬起巨斧,杀气大作地朝张辽狂冲而来。
“你道我怕你么!”张辽也是一声厉喝,纵马拖刀,疾驰而去。
众目之间,两骑再次拼杀而至。
一阵阵激鸣不断响起,火光四下纷飞。
两人战成一团,那激战的刃气竟将马蹄下的草木碾为碎末,无一幸免。
此时的田彪已然认真,不再轻敌,手中的巨斧携裹着万沛难当之力,朝张辽发起一波波猛烈的进攻。
张辽也惊觉田彪的攻势正不断变猛,那斧上传来的力道也随之越来越强,眼下只得不断闪避格挡,偶尔反攻几招。
转眼之间,两人已战至二十回合。
张辽虽然稍落下风,但田彪也没有沾到一丝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