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重甲骑兵也是如此!
当然了,由于矮墙的存在,让重甲骑兵不能一下跨越也帮了他们的忙,否则,若是就在毫无遮挡的原野上,陌刀兵是无法挡住重甲骑兵的,陌刀兵是对付轻骑兵的利器,对付重甲骑兵还是力有未逮的。
但眼下完全足够了,当鲜血四溅后,陌刀兵们完全放开了,一轮又一轮整齐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亮色、血色交错下,乌承恩的重甲骑兵没多久就全军覆没!
这时强弩兵们又上好了弦,对准了后面的一百多骑兵!
乌承恩胆寒了,他知道陌刀厉害,但从未想到竟然厉害如斯!
他不想硬碰硬冲过这道矮墙了,一马当先向矮墙两侧的地方跑去,在奔跑的途中自然受到了漫天箭雨的洗礼。
不过,随着他让重骑兵去打开面前这一举动的出现,他已经丧失了最后的逃跑机会,当白孝德用火炮击破乌龟阵,散乱的步军立即成了待宰的羔羊,而白孝德则带着五百骑“越过”步军紧跟着乌承恩的步伐过来了。
就是他让重骑兵去冲击矮墙这一当口,白孝德已经冲了上来。
两根铁枪在手的白孝德已经冲上来了,而在矮墙的一侧,眼见得乌承恩要逃跑,纳伦晓风赶紧带着部分重步兵、强弩兵迎了上去。
......
当夜幕完全降临后,大地恢复了平静,原本浓浓的血腥味在夹杂着冰块、腐朽的树木、枯草、动物尸体、粪便的洋河的冲淡下已经所剩无几了。
文德县城,县衙后院。
“大都督”
孙孝恪正在汇报。
“此一战,我军损失近两百人,全歼清夷军骑兵,按照事后人数清点以及俘虏交待,应该只有少数人跑掉了,缴获完好战马近两千匹,乌承玼当场被弩箭射杀”
“乌承恩带过来的三千步军只有三百多被杀死,剩余的大部投降,少数人逃到了河北的山上,由于天色已晚,我等就没有安排搜索”
“乌承恩的三百银鞍契丹直被我军杀死两百多,乌承恩内弩箭射中肩胛,落马被俘,估计有二十余骑跑掉了”
“按照您的吩咐,为防跑回去的契丹直接管妫州城,白将军带着五百骑紧追不舍,后面还跟着另外五百骑,眼下尚未有进一步的消息”
“我军骑兵已经分成几波,在俘虏的带领下分赴各处,此时我等已经换上了唐军的服饰,一拨直奔最西面的怀安县,一拨北上,奔赴白阳镇、龙门县,顺便支援杨守忠”
“一拨南下永兴县、矾山县,白将军那一路还要照顾最东面的妫川县,每一路五百骑到一千骑不等”
“按照俘虏供述,大部分农户都安置在县城附近,大约占总户数的八成,而所有的工匠都在县城了,也就是说,只要占住了县城,就能将附近的农户、工匠全部迁走”
“至于在山上草原放牧的熟契丹、熟奚人,一时半会就照顾不到了。按照您的吩咐,彼等在得到消息后,有的肯定会跟着北上,有的会惊惧藏起来......”
“不管了”,熟奚人摆摆手,他霫部有的是牧户,他需要的农户和工匠,好让现在半兵半农的碎叶军彻底解放出来,至于那些牧户,就无所谓了。
“好,根据俘虏提供的消息,由于有妫州的存在,内边墙除了靠近幽州的那一段,也就是靠近居庸关的地方有军力驻守,剩下的都茫无人烟,我军若是想要将妫州的丁口掳到塞外,还是要抓紧一些才是”
孙秀荣点点头,这正是他所担心的,眼下并非后世的明末,以及唐末时分,他们见到突破边墙进入内地的草原部族时,只能依托城堡、院墙据守,是不会有胆量来到野外浪战的。
眼下可是大唐盛世时分,若是被彼等侦知妫州的虚实,别的不说,一侧大同军的郭子仪便极有可能从怀安县过来攻击碎叶军的身后,不过大同距离妫州还有三百里,郭子仪侦知这里的情形,又冒着不同节度辖区、被人弹劾的风险前来攻击自己,最快也要五日吧。
五日,自己的时间最短只有五日!
至于幽州的田承嗣,孙秀荣认为他绝不可能在短时间里聚齐超过一万的马步军前来妫州,因为超过一万的军队必定要有监军,而监军都是一板一眼按照朝廷规矩行事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孙秀荣,绝大多数都是按照监军的意思办事的。
“杨守忠那里如何了?”
“尚未得知消息,不过乌承玼、乌承恩两支军队被我军消灭了,剩下来的清夷军就不多了,就算得知广边军失手,前往攻打的清夷军也不会多,杨守忠应该支应的过去”
孙秀荣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妥,你马上带三百骑过去瞧瞧,连夜过去!”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