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看着眼前揉着眼眶的李跃,猛地一下扑了上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李跃说道:“跃子,你得帮哥哥一把,老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过来想要投奔你。”
李跃一边把徐浩然从自己身上推开,一边示意其向里屋前进。
“我说你小子是又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了,怎么会连夜往我家里跑呢?”
徐浩然摇头道:“主要是我爹他不让我再接着去南山书院念书了,哥哥怕名额被我大哥抢占了,所以打算先一步过来投奔你。”
徐浩然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掉了下来。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适合表演的,他们就像是天生的演员一样,在徐浩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下,一个封建社会里蛮不讲理又强横专制的老父亲形象直接呈现在李跃面前。
随后,徐浩然更是表达了他对于家里家长制压迫的不满,个人对未来的展望,以及迫切需要新知识改变的决心。
“你小子是不是想着赶紧跟我回去,这样就可以堵了你大哥过来念书的道路,然后你再接着在书院里边念书,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到时候等过个三年五载,你小子学有所成,到时候你再强势回归你们徐家,你老爹看到你这个样子感叹的捶胸顿足,而你老母看到你这个样子也是感动的嚎啕大哭,然后凭借着书院教授给你的知识,你直接鱼跃龙门,未来也好在庙堂上大展拳脚,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徐浩然睁大眼睛看着李跃,一脸震惊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李跃闻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戒尺,啪的一下就打在徐浩然的肩膀上。
“我说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你怎么只看你自己了,不好想想你老子一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而你大哥也是一样,我听说你大哥在登州那边不仅老是遭人白眼,求学之路也是异常艰苦,而你呢,一个赌桌上别人做局你都信的二百五,你觉得你老子能放心把你们徐家一家几十号人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上?”
李跃几句话让徐浩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一时气极这小子竟然还给哭了。
“别哭了,这正好是寒食,你在我家里哭完了让街坊邻居还以为卫国公府里出了什么意外呢!”
徐浩然彻底不会了,只能一边揉着眼泪一边道:“我是以前做的不对,可是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大哥是家里的骄傲,这学应该就是大哥来上,但是我呢?难道真让我烂在泥巴里边?”
李跃揉揉脑袋,让管家给徐浩然手里塞了一个鱼袋,徐浩然打开一看,里边满满的一袋银子。
“李跃,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跃看着徐浩然道:“你!拿着这些钱是去楼子里边潇洒也好,还是去赌坊赌钱也罢,反正钱给你了,你干什么都行,还有一件事,进了我的学院,那就是我们书院的人了,李纲先生说过了,既然把你们这帮牛马送进来了,不把你们调教成千里驹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一群混官场的真把我书院当成后花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徐浩然已经听明白了,整个人此时也是很欣喜道:“这么说我不用离开了?”
“嗯~”李跃点点头,“钱你自己拿着花,去干什么都行,反正该吃吃该喝喝,明天正常回去也不用说你今晚的这些事情,你父亲想要送人进来让他自己去找李纲先生,现在学院我说话是真的不算。”
不耐烦的把徐浩然赶走,李跃则回到房间,一个人开始独自思考起来。
终南书院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从徐浩然这里来看事情也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
七十多个学生,除了青雀和李恪以外,还有剩下六十多个人,有一批人是肯定不会换孩子的,毕竟家里的老大目前就跟着李跃,还剩下四十多个人,李纲的原则是能不放弃尽量就不放弃,而李跃也是同样的选择,虽然这些人看起来顽劣了一点,但至少作奸犯科的事情没有去做过,在书院的这段日子里也比较让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