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目光集中在李跃消瘦的脸上,满是不解,在之前两家之间并无交往,更谈不上仇恨。
本来李跃藏着两人,高士廉只是以为这位新晋德侯爷是想保护家人或是想要乘机要挟讨要好处。
这才有今天登门,只想探知李跃的底线在哪里?如何才能花最小的代价,消除这场灾难,如今惹下不小乱子,想在朝堂上明着保护,那是基本不可能了,只能试着从李跃这里下手,只是没想到,李跃会对高府仇恨如斯。
“李跃,我高家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贱民,与我高家为敌,你可想清楚了?”
高士廉面色凝重,因为这是一个侯爷对国公和另一位侯爷德宣战,就算是他高士廉也必须慎重。
“高老头,你说的没错,如是放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你的孙子必然偿命,你和你的家族也不可能存在,像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家族,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保证他死定了,我还是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思,大唐律法面前,一切都是草芥,就算陛下放他一条生路,我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可以动员你所有的关系,去找你所有能认识的人,相信我他死定了,没有一点机会。告诉你我最大的本事不是你们口中的杂学,而是杀人!”
客厅内一阵寂静,就连高履行都说不出话来,高士廉更是头皮发麻,这时候才想起来,李跃当初的消失在到又的出现本来就是个秘密,没人知道李跃两年都干了什么。
明知是错,但是积累的家族名望不容许他认错,贵族的荣耀更不许他低下那自喻为高贵的头颅。
高士廉站了起来,腰板挺的很直,似乎从来都不怕威胁,拱手道。
“既然你决议若此,那老夫就不在多,那老夫就要看看,你这位新晋的侯爷到底有什么能耐?高人子弟又能有什么本事?”
李跃一吐了一口,不屑道:“真就是傻子!本事没多少,但是对付你们这群人是够了,恕不远送,滚吧。”
道不同不相与谋,李跃没兴趣在和他们说下去,摆手想要请他们出去。
被人撵出去,高士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脸皮都撕破了,拱拱手带着长子就离开了。
高士廉走后,李靖从阴影中走出,目测两人离开后对李跃开口道:“你打算和高家怎么办?”
李跃缓缓道:“爹,人贱有天收,有时候摧毁一个家族根本需要我们们去做太多,咱们静静看戏就好。”
午时刚过,东西两市从高楼上飘下纸雨,大家世族不是都在玩命的攒名声,李跃就不信一个奸杀妇孺的名声按到他们头上,这家族的名声还能不臭?
反正他们没有经历过后世的网络暴力,李跃打算让高家先尝尝舆论的压力。
很多时候只需夸大事实,而所有的百姓也只喜欢吃瓜,反正一番轰炸后,李跃相信这高家在长安城绝对要臭。
从大唐建立的那一天起,长安城就没有改变过它固有的节奏。
一百零八个坊市每日开启,人们似乎忘记了昨日的喧嚣,依旧开始自己每一天的劳作,关心那些高高在上的豪门,不如关心一下今日的米价,要知道,今年冬天米价可是足足涨了两倍。
一名不知名的文人,手里拿着刚落下的文章,坐在茶馆内津津有味的读着内容,不时还加几句见解。
文士一说完就拱拱手准备离开离开,走的时候还警告街坊们小心自家的闺女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