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声刚出口,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寂静海底只能瞧见一个浑身白毛非人非狐的怪物,在海床上疯狂扭动挣扎。
后方诸多修士脸色煞白,想去掏护身宝具,谁曾想下一刻,就不约而同的跪在了海床上,
张芝鹭心智也是真强横,道侣变成如此模样,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余光望向了走远的九尾狐。
已经走远的九尾狐,和张芝鹭关系不错,因为他的道侣,就是狐族出身,算起来还是妖祖的徒子徒孙。
但此时此刻,远去的九尾狐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梅近水保持着那个颇为邪气的微笑,往前一步,走到张芝鹭面前,眼神居高临下:
“世上只有十仙君,是因为九洲就这么大,只供得起十人;你想上位,得等到我们遁入轮回之后,我们没死,你不能急,明白吗?”
张芝鹭神色看似平淡,鬓角却滚下了一颗汗珠:
“梅仙君,我并无无礼之处,内人也只是有些娇纵,罪不至死……”
“女人都是蛇蝎心肠,特别是非我族类。”
梅近水望着张芝鹭的双眼,平静道:
“她是狐族女子,善魅惑人心采补神魂,拿到聚魂幡是如虎添翼,只是以前没机会从幽冥老祖手中夺走罢了;至于你,你心里怎么想,本尊不知道,但本尊知道,你在奎炳洲是千年老二。
“世上那个副手不想转正?你为了获取分庭抗礼的资本,能屈尊娶一名妖族女子为妻,说明你野心很大。野心大不是坏事,但你要明白尺度,上官玉堂比你野心更大,把九宗变成了她的一言堂,但她上位前,她从没有表露过野心,只是勤学苦练、结交好友,甚至知道亲自登门,以晚辈身份拜访本尊。
“一个人在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表露出超出实力的野心,甚至开始动歪脑筋,距离大限也就不远了。你以为商寅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只是惜才,不想在关键时刻自断臂膀,你如果执迷不悟,继续听信女人的枕头风,本尊送你入轮回,商寅都不会保你,你明白吗?”
“……”
经过梅近水语重心长的一番感化,张芝鹭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因为再不认识到,张芝鹭可能就要跪着听法神大人谆谆教诲了。
张芝鹭沉默了下,拱手一礼:
“晚辈知错,还请梅仙君留手。”
梅近水微微颔首,往后退出了一步,跪在海床的数名修士,都是如释重负,却没人敢起身,只是低头望着地面,眼神惊恐。
梅近水转眼看向迅速恢复人形的妖艳妇人,柔声询问:
“还要拿吗?”
妖艳妇人脸色煞白,翻身跪在了地上:
“谢前辈不杀之恩,妾身谨记教诲。”
梅近水掏出一方手绢,轻柔擦去妖艳妇人嘴角的血迹:
“变成人,就要把自己当人看,若还想着狐狸,就成了人面兽心。从今往后,如果不知悔改,你信不信,你夫君会亲手把你的皮剥下来,制成精美衣裳,给商寅送过去?”
“……”
妖艳妇人看着眼前美艳到极致的脸颊,感受到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瑟瑟发抖,没有说话。
梅近水站起身来,还想说什么,心中忽有所感,转眼看向西北。
而在跪的众多仙家巨擘,也感知到了西北方,传来一股骇人的气息。
哪怕距离千万里,气息依旧波及到了此地,被聚魂幡吸纳难以重入轮回的些许残魂,开始自行消亡,流散出稀薄的神魂之力,飘向海面。
张芝鹭也是术士,对神魂一道涉猎极深,但依旧没看懂当前的变数,他转眼望向西北:
“好像是奎炳洲,是谁在做法?”
梅近水眸中也流露出疑惑之色,碍于当前所处之地,她也不好以神通巡视人间,略微感知片刻后,只是道:
“有人在借用两仪二圣之力,本事很大,但道行算不得高,商寅足以应付。”
张芝鹭对此言表示怀疑,毕竟这波及范围都远传九洲了,道行还不高?他可不知道商老魔有这么霸道的手腕。
但梅近水说影响不大,张芝鹭也不好用自己浅薄的造诣,挑战法神的权威,当下也只能默然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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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斜。
经过短暂赶路,左凌泉抵达了姜怡所在的悬空阁楼。
大集合后,三层阁楼里就有了十女一男,一鸟一龟,原本的三层阁楼都显得有点挤了。
因为是功德圆满返程,姑娘们心情都不错,如果不是黄伯母和老祖在,肯定要开个大型庆功宴,好好啪一场。
但老祖本体在这里,没什么能瞒住她的眼睛,媳妇们胆子再大也不敢玩这么野,重新集合后,都开始清算这次远征的各种收获。
暮色时分,三层阁楼在云端无声航行。
阁楼一层的大厅里,放着从黄粱福地得来的仙藤,谢秋桃和仇瓜瓜两个没开苞的,站在仙藤之前认真研究。
仇大小姐对梦境中的一天很是怀恋,自然是想再次入梦,和左大壮继续体验各种欢喜冤家般的田园恋情。
但仙藤终究不是真神仙,维持梦境的真实感,靠的是无数人累加的自主意志。
仇大小姐和秋桃,在老祖的指点下确实成功再次入梦了,连团子也跟着凑了热闹,但结果吗……
一言难尽。
梦境以秋桃为核心塑造,结果整个天地变得异常离谱,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大乌龟,所有仙藤创造的幻像,都在木讷的吹嘘着‘北洲女武神谢桃桃’的传奇……不对,离奇事迹。
而仇大小姐竟然变成了秋桃妹子,名为‘仇平平’,个儿比秋桃还矮!
这也就罢了,最离谱的还是团子,梦里面的团子,变成了山那么大的团子,所到之处不停下小鱼干雨,四处乱跑把大乌龟当球踢。
这等可怕的噩梦,仇大小姐连一刻钟都待不下去,当场一头撞死在了乌龟壳上。
二层的演武厅里,也比较热闹。
吴清婉底子较差,才慢慢压下气息,此时在演武厅里研究自己。
最关心清婉的,莫过于姜怡,站在旁边转着圈儿打量,虽然没说什么,但瞪大的杏眸,明显写着:
这也行?
这也太离谱了吧?
二爷啥时候回来,也拉我一把呀……
上官灵烨也站在跟前,但表情就比较复杂了。
因为清婉向来不服她,现在靠着道行通天的二叔,硬作弊反超了她,等清婉回过味来,她怕是得见识‘如果你我角色互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先不说老大的问题,这以后在床铺上,她怕是离不开狐狸尾巴了,无孔不入恐怕也得成为必点的项目。
上官灵烨其实挺害怕那种玩法,以前仗着修为,全让清婉承担了,以后她要是次次被按着……
上官灵烨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捋了下臀儿上的裙子,坐立不安。
冷竹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神古怪的瞄着灵烨的神色,想偷笑但是不敢。
阁楼三层,倒是要安静许多。
黄静荷在练气室闭关修养,左凌泉则待在莹莹的闺房里搞研究。
准确来说是被人研究。
环境雅致的闺房内灯火通明,梅近水和小莹莹的画像挂在墙壁上,三个背影勾死人的女人站在床边,男人则躺在床榻上。
崔莹莹站在左侧,身着墨绿色的宽松裙装,傲人的胸脯和妖娆臀线,被双手叠在腰间的柔雅站姿,体现的淋漓尽致。
站在右侧的静煣,也不逞多让,肩窄臀圆的身段儿,熟的似是能捏出水来。
以前两人这么站着,风娇水媚温婉怡人,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但上官玉堂站在中间,场景就变得有点不好描述了。
上官玉堂身着修身的金色龙鳞长裙,头上带着龙纹发饰,墨黑长发垂到了臀尖。
从气质上来看,上官玉堂和身边两个熟美女人是格格不入的,更类似于仇大小姐这样的高冷女剑仙,按理说会被压住。
但上官玉堂身高实在太霸道了。
以前站的远不觉得,此时并肩站在一起,几乎胳膊贴着胳膊,才能明显看出,上官玉堂浑圆的臀峰,位于崔莹莹和静煣的腰部,腿长的吓人。
上官玉堂身段匀称四肢修长,整体看起来臀儿不显大,但在身高的压制下,离这么近一对比,上官玉堂的臀围明显要比莹莹乃至静煣尺寸大,硬把丰腴熟美的莹莹,都衬托成了娇小玲珑的小秋桃。
不过这也只是体型上的区别,每个女子味道都不一样,也不好说谁姿色更甚。
三人并肩站在这里,自然也不是让左凌泉评鉴身材的。
左凌泉身形笔直躺在枕头上,目光都不敢乱瞄,毕竟玉堂站在床边的压迫力,实在太强了。
上官玉堂保持山巅老祖的神色,目光在左凌泉身上游移,时而点头,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汤静煣完全搞不懂玉堂在做什么,见她神神叨叨的不说话,就把目光放在了玉堂身材上,略微琢磨后,就顺手在上官玉堂臀儿上捏了捏。
?!
看起来好软……
左凌泉眼观鼻、鼻观心,当什么都没发现。
崔莹莹也不知道玉堂在做啥,见静煣胆子这么肥,含笑道:
“怎么样?手感是不是很好?”
汤静煣又不是第一次摸了,点头道:
“是啊,我就挺好奇,她人高马大看着和铁疙瘩似的,臀儿弹性怎么这么好。”
崔莹莹完全当左凌泉不存在,开始当面调戏起他丈母娘,用手去托上官玉堂高耸的胸脯:
“这儿手感更好,你摸摸看……”
啪——
崔莹莹手被打了下。
上官玉堂眼神微沉,示意门外:
“你们出去,本尊有话和他说。”
汤静煣自然不大乐意:“出去做什么?你还准备对小左干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成?”
崔莹莹有静煣带头冲锋,自然也开始造反:
“对啊,你……诶?”
话没说完,就发现上官玉堂抬手轻挥,两个人自己就飘出了房间,房门也直接关上了。
“嘿?”
……
上官玉堂没有搭理外面的叫嚣,扫了左凌泉一眼后,微微挑起下巴,示意他起身。
左凌泉单独面对堂堂,说实话还轻松些,他一头翻起来:
“前辈,你刚才在看……看……”
左凌泉正说话间,就发现上官玉堂略微提起裙摆,直接上了床。
?!
左凌泉一愣,下意识往里面挪了些,给玉堂留出躺下的位置。
这个想歪了的动作,自然被慧眼如炬的老祖发觉了。
上官玉堂动作一顿,抬手就抓住了左凌泉的衣领,把他摁在了枕头上:
“你以为本尊想作甚?”
上官玉堂语气不容违逆,眼神霸道无双,本来没啥问题。
但配上把男人摁在床上的动作,就有点霸道女总裁霸王硬上弓的味道了。
左凌泉总不能来句‘我以为要双修’,他连忙含笑道:
“我没想什么,前辈别误会。”
上官玉堂注视左凌泉片刻后,可能是早就习惯了,也没再揪着不放,松开手在对面坐下:
“起来做好,陪本尊修炼试试。”
修炼?
左凌泉听见这话,有点来了精神,但肯定不敢再表露出来了,他在对面正儿八经盘坐,询问道:
“怎么修炼?”
“双修。”
“啥?!”
左凌泉一个趔趄,差点岔气,张了张嘴,又摊开手,最后实在忍不住:
“丈母娘大人,不是我心术不正,你这说法,还能有其他解释不成?”
上官玉堂神色古井无波,腰背笔直做好:
“双修的意思,是两个人阴阳互补、共同修行。男女以肉体为媒介,是双修之法的一种,玉阶之上也可以秘法双修炼魂,你没听说过?”
左凌泉肯定没听说过呀,能以肉体为媒介,谁会没事跑去研究神交?
“额……是我孤陋寡闻,我能帮上前辈?”
上官玉堂解释道:“忘机修士在于炼化阴阳,本尊目前就在这个阶段,且无法圆满。你侥幸掌控的太阴之力,说不定能辅佐本尊修行。”
左凌泉还真不了解自己多了些啥天赋,见老祖这么说,他自然点头,想了想道:
“太阴神君被封印,我好像感觉不到,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太阳神君没问题,清婉能帮上的忙是不是更大一些?”
上官玉堂微微眯眼,示意自己的身体:
“知道太阴神君被封印,你觉得本尊,是阴虚,还是阳虚?”
??
这说法属实离谱,但也确实好理解。
先不说别的,仅从上官玉堂性格来看,就知道是阳盛阴衰。
左凌泉借着许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玉堂完美无瑕的身段儿:
“前辈是太阴没有圆满?”
“天地阴阳失衡,世上的仙君,太阴都没法圆满,圆满就渡劫成仙帝了。”
左凌泉一愣,神色认真起来:
“我莫非能帮前辈荣登仙帝?”
上官玉堂摇了摇头:“不可能,但你能让本尊无限接近忘机大圆满。仙君这个境界,大家都在同一水平线,拉开毫厘的差距,就足以决定九洲大势。”
左凌泉微微点头,左右看了下: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脱衣服。”
?!
你还敢说不是双修?
左凌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袍子,虽然老祖要求挺离谱,但他真不可能产生任何抗拒,甚至还有点……有点那什么。
“脱干净吗?”
上官玉堂闭上双眸,抬起双手展开手掌,平静道:
“今天只是试验是否可行,你脱上半身即可。”
左凌泉解开身上的白色外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正想和老祖手掌相对,但扫了一眼后,又望向老祖身上的龙鳞长裙:
“前辈,你不脱吗?”
上官玉堂重新睁开眼帘,望向左凌泉。
左凌泉神色正经:“我没其他意思,就是问一句罢了,我这就把眼睛闭上。”
“哼……这件裙子和本尊本命相连,又不是寻常衣物。”
上官玉堂重新闭上眼睛,抬手与左凌泉双掌虚合,开始摸索起修炼法门。
世上以前没有太阴神使,法门自然得从无到有开创。
左凌泉不了解这些门道,帮不上忙,但以他双修的经验来看,世间法门再玄妙,也脱离不了底层构架。
就比如说双修,只要阴阳相合还是天道,那无论道行多高、什么体质,从阴阳交合入手,都是最简单的,这方面不起作用,那说明底层构架不兼容,就比如男男双修,什么法门都是白瞎。
不过这想法敢告诉玉堂,玉堂肯定揍死他,左凌泉也只能在心里面瞎琢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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