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妃仙总算想通了些许,于是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神女宫一事是圣上的旨意,也并非是完全违逆不得?”
苏异点头道:“都说自古圣心最难揣摩,天子在想什么我并不知道,也不可能猜得准确,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结局能合他老人家意,那过程就算离奇曲折些,甚至是拂了他的面子,想来也不会触怒到他…”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未必会如你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太鄢山的结局为何会如此惨烈,那是因为元君得罪人多,还有澭泽和西域人等诸多外因所致,神女宫则不一样,情况要简单许多,若是我们能找出关键所在,想必就一定能够破局。”
“至于该如何找出破局的关键…那就得先弄清楚矛盾所在,然后对症下药,天子想合众之力,应对西域日渐强盛的危机,朝天阁想捞油水继续壮大自身,神女宫则是要坚持秉承天慈母的意志,不愿失去自我而成为傀儡打手一般的存在,那么矛盾便显而易见了。”“
这其实神女宫与朝天阁之间的博弈,至于圣上…他老人家反而和神女宫还有着一个同样的目的,那便是为大宋百姓谋福祉,所以只要最终的结果有利于黎明百姓,哪怕我们和朝天阁打得再如何不可开交,那什么大逆不道违抗圣旨的罪名自然也是不存在的了。”
“这怎么听着像是你打算刻意报复朝天阁,然后刻意拉着我们神女宫下水…”曦妃仙打趣道。
实则她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一时半会没能完全接受罢了,有关于“违抗圣旨”的事情,她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理清思路的,就算最终想通了,也还有神女宫这一关,和老长辈宁宫主的那一关等着她去说理,这任务有些重,道有些远。
苏异知道她在开玩笑,便故意绷紧了脸,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这就有些令人心寒了…我可是绞尽脑汁替你出主意,还打算不远万里赶去帮忙的…”
曦妃仙一眼看穿他那拙劣的演技,完全不理会他的脸拉得有多长,自顾问道:“你刚才说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违抗圣旨,对付朝天阁?”
“当然没这么简单…”苏异故作神秘道:“方向是对的,但路却可以有千万条,该怎么和他们打才能达到目的,这里头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否则一个弄不好惹得圣上龙颜大怒,岂不是反而害了你们神女宫。”
“是什么路子可以达到目的?”曦妃仙有些担心,便皱眉问道。
她倒不是怕苏异害了神女宫,反而是担心神女宫会连累到苏异,毕竟这事看上去确实有些铤而走险,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当做谋逆去看待。
苏异却是兀自不肯细说,只神秘兮兮地答道:“天机不可泄露…现在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你只需明白我不会害了你就成。”
曦妃仙无奈,却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便只好多以幽怨的目光看人。
此时的宋恣潇跟在一旁,不仅听不懂,更是听得不耐烦,难以入耳,便是早已神游到九霄之外去了,察觉到两人终于说完了那长篇大论后便即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道:“你方才说我的剑法到了瓶颈那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