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法眉头渐皱,待放下纸条后,方才又平缓下来。他接着提笔,狼毫只在空中微微一滞,便直落白纸之上,写下了一行细小的字:
“观南来煞星坠殒,恰天骄身死。凶名嘉名,皆如优昙钵花,时一现耳。”
谒法写罢,将这白纸塞进那竹筒中,重新封好后又交回到下人的
手中,摇头自语道:“生不是生,死不是死。有何可猜,又如何可测。堂堂国师,竟要做这等违心之事…”
待那下人走后,便听得一旁的黑暗里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说道:“国师既要表忠心,又不肯听命办事,显得不尽心也不尽力。如此里外不是人,左右不讨好,何必呢?”
“圣上既允我进京,还奉我为国师,却又不肯尽信于我,又是何必呢?”谒法反问道。
“你若不存二心,我又怎会不信你?”那声音又道。
“敢问圣上,何为二心?”谒法的声音里多了些许质疑,似乎是在袒露自己的意志,表明自己即使面对圣上,也未曾卑屈过。
“做他想,是为二心。”
谒法没有再追问如何才算是“他想”,又道:“那圣上是想要一个良臣,还是要一个只会听话的奴隶。”
“自然是要一个听话的良臣。”那声音竟是毫不知耻地说出了这等“我全都要”的话语来。“那臣恐怕还达不到圣上的要求。”谒法也不在乎他的回答取巧与否,只是叹道:“有些事,臣还是做不来。臣,底线犹在。”
“那便还是像现在这般,我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
话音一落,便见一个太监从黑暗中走出来,手捧展开的谕书,正缓缓将它重新卷好。
“公公,圣上当真猜中我每一句话了?”谒法好奇问道。
那太监却是不答,声音不再浑厚,变得有些细软,摇头道:“圣心不可妄测。”
他的意思,大概是自己不敢妄自猜测天子的心思,更不敢擅自将谕书里的内容告诉谒法。
谒法点头表示理解,又道:“还请公公替我奏请圣上,就说…我该是时候离京走走,去看看这大宋国的土地了。”
“准了。”那公公突然粗声说话,随即又变回细声细语,道:“国师,奴才该告退了。”
谒法一怔,摇头苦笑道:“圣上…还真是爱算…公公请慢走。”
在这间名为“鸿庐”的草屋中,国师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他在思考着,这大宋国看似国力鼎盛,其实也是在困局之中。
至于他是不是如圣上所说的那般“抱二心”,没人知道。
困兽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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