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姿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云墨冰，曾经她视云墨冰是整个江南，能够与她过上两招的对手。

后来，这个女人，却成为她仰望，甚至羡慕的存在。

再到如今，她却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了恐惧。

发自于内心的不安，愧疚，以至于恐惧。

当虞梦姿听到那许久未曾听闻够的声音后，这种情绪，便一直在侵蚀她的心境。

不过，虞梦姿却也并未反抗，恐惧，这本就是人的本能。

她何必反抗，也无需反抗，之所以恐惧，正因为她也自诩为人，并非是无情无欲的仙。

“我失言了！”虞梦姿轻轻一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墨冰冷冷的望着虞梦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如今虽然迈入到修仙之路，但你守在这江南，成就也便如此。”

“我若杀你，一招足矣。”

虞梦姿不由轻笑，她挽着耳边的长发，轻声道：“即便是有抗衡之力，我也不会反抗。”

“我答应你的，既然违反了，便应该付出代价。”

“你既然看出我迈入到修仙之路，此念不解，也终成心魔。”

她与云墨冰对视着，虽然心中恐惧，愧疚，不安，可她却并未逃避。

她如今就坐在云墨冰的对面，来意也道的清清楚楚。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墨冰望着虞梦姿，忽然间，她便是抬手一个耳光，直接抽在了虞梦姿的脸上。

这一个巴掌，把那个咖啡馆的老板惊呆了。

其他人也是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发出嘘声。

“你敢动……”

咖啡馆的老板便要动手，耳边却传来一道略有凌厉的声音。

“退下！”虞梦姿开口了，让那咖啡馆的老板不由愣住。

她望着虞梦姿甚至轻拂自己的脸都不曾，女人对自己的脸面，总是最爱惜的。

“仅仅一巴掌，我还以为，你会毁了我的脸。”虞梦姿不由摇头笑了。

“毁你的脸，他也未必在乎。”云墨冰却是淡漠道，“难怪，你可以代替我！”

“我从未曾代替你！”虞梦姿目光幽幽，她望向窗外的行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云墨冰沉默了，那冷漠的眼眸中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这次回来，也不打算见他。”

“见你一面，有些事情，知道了便足够了。”

“云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感谢他，能够尊重云家的意愿。”

“不久后，云家会彻底搬离金陵。”

云墨冰开口，她的话语让虞梦姿不由愣住。

“因为云苍山，这不怪他，你太绝了。”虞梦姿眉头却是皱起。

“也并未因为爷爷，虞梦姿，我与你不同，从一开始，便不同。”云墨冰起身，她带起墨镜，“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你比我，更适合留在他的身旁。”

“你可以与他依存，即便是万劫不复，你也心甘情愿。”

“或许，你替代我留在这里，比我在这里更好。”

云墨冰说着，她便缓缓走出这一家咖啡馆。

虞梦姿望着云墨冰的背影，直至云墨冰走出这一家咖啡馆后，这才幽幽开口道：“云墨冰，你要想好。一步错，步步错，一时别，此生别过。”

“我无需理解你的念头，你我不同，但你我也未有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