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把气排空吗?”
“谁知道呢?”
刘从与柏溪樾对于气还处于一知半解的地步,俩人此时还不能理解汤义口中的意思。
汤义处于一种气息排空的状态,此时的他比普通人还要微弱,几乎隔绝了全身的气,对于他人的攻击可以说防御力趋近于零。汤义慢慢向盔甲士卒靠近,他需要非常惊觉,因为此刻的他过于普通,过于脆弱,没有了气的保护与运用,可以说基本没有了反应能力与防击打能力。汤义伸出一只手放在布袋,这只手握住一瓶清川泉水,能确保他能在濒死之际将其倒入口中。
一步,两步,三步......
会客大厅静得可怕,除了盔甲士卒身上铁胄摩擦声与汤义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
站在安全区的刘从与柏溪樾大气不敢出,全神贯注地看着汤义,他们都握着剑,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汤义吞咽着口水,在离盔甲士卒还有不到一臂距离时,他才终于放下心来,确信了心中的猜想,没有气的人,是不会引起注意的。但他依旧不敢触碰眼前的盔甲士卒,侧过身,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走着,如同在走钢丝。
安全区的俩人看到这个情景,一颗悬着心才放了下来。
“我俩也将气放尽过去吧!”刘从跃跃欲试道。
“不急,我们先看看汤大哥怎么说?”柏溪樾挥动着双手,想引起汤义的注意。此刻他还不敢在会客大厅大呼小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刘从先前与士卒的打斗,这些士卒聚在了会客大厅中央,好在大厅宽敞,不过汤义想要过去,仍然需要留意面前这来来去去的士卒,它们犹如闲庭散步的诗人,汤义只能勉强在它们露出缝隙之际穿过去。等到穿过了人墙,汤义才小心长出一口气,他仔细点了点士卒的数量,面前的人墙有12人,后面拿着弓箭的有6人,守护入口的有2人,加起来一共是20人。汤义心中仍然有疑云,看护通往第二层入口的两名士卒,似乎一副巍然不动的样子,当时刘从闹出那么大动静,也不见俩士卒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莫非当真是没有嗅到气息?
随后汤义转身看向两位小弟时,发现他们正在朝自己招手,虽然对方没有说话,汤义也明白他们的意思,随即伸手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
果不其然,俩人小弟看到这个动作喜出望外,随即便将本就不多的气一排而空,犹如放屁一般,一泻千里,一点不剩。俩人可不像汤义那般小心,三两下便来到了汤义面前。此情此景,只让汤义由衷佩服,现在才知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穿过弓箭手来到离入口还有不到2米距离时,三人停了下来,首先停下脚步的是汤义。
刘从与柏溪樾不敢说话,只能望着汤义等待答案。
“这入口后面应是通向二层的楼梯,但我始终觉得守门的士卒不简单。”汤义在俩人耳边低语道。
入口处因为有布帘的遮挡,所以看不出后面是什么。但环顾整个会客大厅,只有这么一处可以通向别的地方,而且还有士卒把守,士卒手持长斧,交叉的长斧挡在了入口前。
汤义示意让刘从与柏溪樾停住脚步后,便自己一个人往前走。高大的士卒站立在面前,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矮小,不过幸运的是,士卒并没有要动的痕迹。汤义转身再度向俩人招手,只不过这次他发现两位小弟并不兴奋,反而是一脸恐惧,更是在手舞足蹈地在表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