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立马便答道:“我是晚班,晚上倒是没见到过什么可疑人物。”
“把白班给我叫过来。”杜非说。
“好的…”
晚班哨兵爬下哨塔。
等白班哨兵过来,依旧是直截了当一句,“没有什么动静一切正常。”
而杜非除了骂娘踹人便没有别的办法,焦头烂额之际,汤义爬到了哨站上。
“杜大当家的,我看不如放此人进来搜算了。”汤义道。
“开什么玩笑,官兵进来了,我们今晚就得在监牢里做狱友了。”杜非瞥了眼汤义,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存心的,趁机溜之大吉?”
“我要溜不早溜了?眼下官兵是不会退的,要么拼个你死我活,要么和谈解决争端。”汤义分析形势。
杜非听了点了点,“是有那么点道理…但…”
“别但是了…我看这歹人兴许还藏在山里,不如配合蔡太守找出此人,以此洗刷身上的污名。”
“哎,事已至此,先这么办吧。”杜非招呼手下,说:“咱们寨子里的人是不是到在这了?”
“是的,大当家,一共35人,已经点过数了,当然其中包括外来的三名人员在内。”哨兵汇报道。
“行,下去开门,让官兵进来,但只许进5人。”杜非吩咐道。
便见哨兵站起身,朝下面喊道:“咱们大当家说了,许蔡太守搜查本寨,但只许进5人,包括太守在内。”
“这伙山贼,真是得寸进尺!”捕快愤愤说,“切莫中了山贼的计!”
“哪有什么计谋,跑得了和尚还能跑了庙不成,带4人随我前来。”蔡以升下马将手背到身后。
“哟,敞亮人啊,倒是不怕我暗箭伤人?”杜非调侃道。
蔡以升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现在心里已经十分清楚,真凶十有八九不在此处,但仍然需要同山寨里的人合作。
官府五人进了山寨,寨门并未关闭,仔细搜查完山寨内外,确系没有歹人的踪迹。
蔡以升这时才略有歉意说:“打搅到各位英雄好汉了…在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杜非目不斜视道。
“可否要求各位配合我等搜山,找寻歹人?”
“…”
杜非没曾想被汤义说中了,这蔡太守果真只是上山搜人,而非剿匪。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为民请命,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可否告知事件的来龙去脉?”
“是这样的…近来空海镇莫名其妙入了一伙歹人,那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他们作案经常是派遣三两人在告示榜附近,伺机寻找作案对象,相信你们也知道,过路的旅行者会在告示榜上揭任务,以此来获取银两,但这伙歹人便是等人任务完成获得银两时,便杀人敛财,实在是人神共愤…”蔡以升说到细节,难免皱眉头,对这伙人的作为也是非常不齿。
“这伙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背着巨弓的?”杜非问。
“是是是,你是如何得知?”
“那还真是巧了,确实有渊源同这伙贼人。”
杜非听完描述便猜到了贼人是何人,不就是之前准备对刘从三人下手的人,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壮汉居然敢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定是那日他坏了其生意,惹得人恼怒,这才变成替罪羊。
“我猜应是三人作案。”汤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不止,据目击者而言,最少六人。”年轻的捕快说。
“六人?看来他们拉了其他的人入伙…”刘从分析道。
蔡以升仔细地端详着刘从,眼神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
“不是,您该不会怀疑是我这位小兄弟吧,他可一直同我们在一块。”汤义见蔡以升视线反复在刘从身上逗留,便开口说,“寨子里的人都可以证明。”
“啊?不是,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仔细一看却是怎么也会想不起来,哎,人上了年纪记忆就出岔子了,几位别放在心上,我们继续讨论案情。”蔡以升拂袖走到杜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