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青岛-市有670多名警察,绝大部分都是退役士兵担任,警官则是拥有雏鹰学校学历的毕业生担任,他们热血年轻,有思想,有抱负,无限忠诚于国王陛下,对社会丑恶现象采取零容忍的态度予以严厉打击,是澳洲本土治安良好的重要保障因素。
黄季生退役没有选择落户在新南威尔士州,而是返回了昆士兰北部青岛,他的军功田就分配在距离青岛市47公里的一条大河边,足有17英亩。
这些土地他没有自己耕种,而是转租给了愿意耕种的军中同僚,为此签订了一份为期20年的转租合同,每年可以获得租金收益34金洋,等同于340银洋。
这笔钱差不多等于青岛两个全职码头工人一年的工钱,黄季生什么也不用做,今后的20年,每年都有这样的一笔稳定收益。
说实话,这笔田租并不高。
但考虑到啥事也不用干,田地税赋也是由承租人代缴,而且是值得信任的军中兄弟,少就少点吧。
很多军中同胞都把田租出去了,按政策功勋田允许出租,但不允许转售,不允许抵押,不允许改变用途。
在现主人存世期间,终身享受超低的一九税率,也就是只缴纳产出的一成税收就可以,并可以享受两年的免税期。
连续5年不缴纳税收,政府将免费收回土地。
在现主人去世后,其子女可以继承土地,但是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税收,将功勋田性质改为民田,今后可以交易抵押转让,执行民田税收,不再享受优惠税收。
不缴纳相关费用的,政府将免费收回土地。
租给军中兄弟耕种还是靠谱的,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有功勋田,胆敢不交赋税,首先收回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土地,这给谁也不敢干。
黄季生退役回来之后,用积蓄在青岛市买了三间楼上下两层的门面房,下面开店,上面住人,后面还有个小院子,盖了几间厨房,马厩和辅房,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从军时有一笔钱,服役时有一笔钱再加上退役时有一笔钱,加起来约莫70多金洋,仅凭这点钱在青岛买不了三间楼上下的门面房,关键他还有一大笔外快……
当时,跟随部队攻进了悉尼城,到处都是烽火枪声,一片乱糟糟的战时景象。
黄季生和军中几个兄弟抱着枪闯进了一户临街建筑,他抬起脚就踹开了门,里面的一个中年白人手中正举着木棍吓得不知所措,他一枪就将对方打倒在地。
房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警惕的伸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对状似母女的白人女子恐惧的紧紧相拥着尖叫,没有发现有持枪敌人。
黄季生端着枪脚步未停的走过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查,最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于是心情放松下来的黄季生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搜查战利品,此时他听到外面白人母女的尖叫声和挣扎声音,还有喘着粗气的声音和衣服撕裂声音,很快就变得呜咽起来……
黄季生的运气不错,竟然在书房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袋金沙,沉甸甸的分量还不轻,于是他老是不客气的就揣进了怀里。
……
战后归来
黄季生用这笔钱买了3间楼上下的临街门面,娶了一个华人女子做正房,还有一个白人女子做偏房,从此过起了没羞没臊的舒服日子。
这个白人女子是他在伍伦贡用一个手杖换来的,腰粗屁股大,但是好生养。
临街的门面开了一家粮油行,有军中袍泽农场里出产的充足粮油,货物是不愁的,只要运到黄记粮油行代卖就好了,卖出去了再给钱。
黄记粮油行的生意相当不错,除了让家里的媳妇照应着以外,还雇了两个手脚灵便的伙计,一年下来怎么着也能赚个百八十金洋。
再加上黄季生在警察局的这份差事,年薪算下来差不多27~30金洋,再弄点外快,小日子过得油光水润。
这不……他已经盘算着再娶一门姨太太,毕竟为家族开枝散叶观念,已经深入到每一个华人的思想深处,有这个条件为啥不娶呢?
街道上
黄季生带着一名警察溜溜哒哒的巡视,这是他每天的日常工作,作为一名警察,街面上的什么事儿都要问,货物摊档乱摆乱放啊,随地便溺,鸡毛蒜皮的口角纷争,可疑人物查稽,从小偷小摸到杀人放火,几乎无所不包。
“黄警官,到店里来坐坐……歇歇脚吧。。”
“黄爷,我这里有几十磅卖剩下的羊脊骨,就知道你好这一口,等会儿让伙计给你送去,晚上炖着喝酒啦!”
“阿生别走,在我这里喝口茶,我这里可有刚从大陆进来的云雾山茶。”
街面上的商家都很热情,隔上老远就打招呼,黄季生笑着一一回应,在这条已充满烟火气息的街巷中,街坊邻居都是熟人,互相间多有帮衬,这让他有一种巡视自己领地的惬意感觉。
走不多远
黄季生看到前面有两个脚穿木屐,腰间带着日本武士刀的扶桑人,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大声喊道;“喂,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临检。”
两个扶桑武士闻声回头,见到是警官过来了,连忙点头哈腰的鞠躬致意;“嗨依,长官。”
“拿出你们的临时身份纸,我要检查。”黄季生冷着脸接过对方递来的证明,来回翻看了一下说道;“身份纸上没有说明你们可以携带武器,现在你们必须把武士刀交出来,跟我回警局一趟。”
“纳尼,武士刀是每一个武士的生命,这是大扶桑帝国的传统,您这样做不合理。”
“什么狗屁大扶桑帝国,倭奴罢了,这里可是大洋王国,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若敢擅动立予击毙,听清楚了没有?”
黄季生看到对方情绪激动的把手放在刀把上,立马就把配枪掏了出来,指向扶桑武士,然后大声喊道;“一只手把刀抽出来放在地上,动作要慢,然后双手举起给我趴在地上,这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2遍,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讨厌的小鬼子就像蟑螂一样到处都是。”
在两名警察黑洞洞的枪口威胁下,这两名扶桑武士只能憋屈的按照命令去做,解下了武士刀放在地上,然后乖乖的趴在地上。
片刻之后
黄季生放走了两个扶桑武士,笑嘻嘻的与身边的警察一人分了一套武士刀,这玩意儿拿回家劈柴还不错,蛮锋利的。
黄昏时分
黄季生警官下了值,在警局里面交卸了一下便出门了,手上拎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准备回家,刚刚出了警察局大门,便遇到了熟人。
“阿生,这阵子怎么没到我那去玩。”
“哎呦喂是虎哥,我哪里有那个福分天天去大戏院听戏,家里面还有生意要照应,咱这小门小户的可不敢和您比,得讨生活不是?”
“你小子别和我贫,虎哥还差你这张戏票钱?下次去尽管报我的名号,免了。”
“虎哥爽利,阿生钦佩不已。”
“小事儿。”人高马大的虎哥蛮不在乎的随手一挥,然后拿出怀里的镶钻瑞士怀表看了一眼,交代一句说道;“阿生,咱们师里搞的退役老兵俱乐部,基本上是帮着生活落魄的退役老兵解决温饱,虎哥我捐了5000金洋弄了个理事当当,你有空的话过来看看,咱们老弟兄聚聚,走了,还有个应酬。”
说完摆摆手,带着几个精悍汉子便走远了。
黄季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撇撇嘴,心里想着得瑟什么,还不是在南方州狠捞了一票。
虎哥是他们营的军士长,当兵时间长,资格老,胆子也大,听说在战争期间搞了一个白人金矿场主,心狠手辣的灭了人家满门,当真是狠狠发了一笔。
退役回来以后买了很多产业,又开了大戏院,听说还入股了青岛港4号仓库,买卖做的越发兴旺起来。
他也就是没有贵族头衔,要不买辆皇冠轿车那可就威风了。
行吧,别人家那是别人家的事儿,咱不眼红。
黄季生很知足的垫了垫手中的扶桑刀,迈开摇摇晃晃的王八步回家了。
夕阳西下
街市上商铺叫卖的声音络绎不绝,诱人的食物香味弥漫开来,街巷深处人家乒乒乓乓的在铁锅里炒菜,小孩子打闹呼叫,一片生活的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