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眼下的烦心事,李福寿信步来到仙居殿偏僻处,从这里乘坐电梯直上顶层,从电梯里出来,这顶层是一个圆形书房,四周金丝楠木制作的书橱足有4米多高,除了珍贵书籍之外,摆放着无数的玉石文玩,古董字画和古籍善本,藏品的价值惊人。
李福寿在这里并没有停留,而是走到前方打开一扇门,这是一个只有几米见方的阳台,眼前出现壮阔的景色。
他所在的这座高塔是梦幻城堡的一主八副共九座高塔之一,濒临红河谷市一侧。
从这里俯瞰雄浑壮丽的大都市美景,只见城市巍峨的建筑密密匝匝舒展开来,在视线中一直延伸到天边尽头,美得惊心动魄。
高大的胜利大铁塔直冲苍天,远处的胜利之门经历三年多的辛苦营建,已经初步展露出雄壮的身姿,格外的壮观。
沿着城市中轴线凯旋大道(原中央大道),风格各异的高楼大厦林立,赋予了这座城市无限的魅力。
如今的红河谷大都市人口超过133万,在全世界城市排行榜中名列第六位,仅次于伦敦,北平,纽约,广州,巴黎这五大城市,圣彼得堡名列第7位,布里斯班以112万人口名列第8位。
每当李福寿感到心情郁闷难解,便会登高望远,看着这座自己一手创建的大都市恢弘身姿,那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
李福寿知道自己原本就是中庸之才,只不过凭借着重生的金手指把控住了每一个机遇,踩准了历史的脉搏才能走到今天,在澳洲开创一个属于华人的新纪元。
他可没本事把四万万同胞扛在肩上,那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苦难的神州必须经历浴火重生,才能够傲然屹立于世界民族强者之林,绽放出炫目光彩。
如今身处于世界政坛巅峰,所看到的,所接触到的信息无比丰富,让李福寿能够感觉到潜伏在海面下的庞大阴影,知道甲午战争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而是历史的必然。
1894年7月25日(农历甲午年六月二十三日),扶桑国不宣而战。
在朝鲜丰岛海面袭击了增援朝鲜的清朝军舰“济远”、“广乙”,丰岛海战爆发,海战中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的“熊本”舰击沉了清军借来运兵的英国商轮“高升”号,制造了高升号事件,从而引爆了甲午战争。
英国商轮“高升”号事件发生后,经过澳洲《世界日报》报道,英国国内舆论一片大哗,小小的扶桑胆敢袭击悬挂英国国旗的英国商船并致5名英国人遇难,英国人扬言要狠狠惩罚不知天高地厚的扶桑人。
北洋总理大臣李鸿章原本非常心疼数百名死亡的淮军精锐,现在看到死了几名英国人,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似乎有好戏看了。
这些狂妄的扶桑小鬼子不知厉害,竟然敢冒犯大英帝国?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出乎李鸿章意料,扶桑人展示其过人的“外交公关”能力。时任首相伊藤博文把海军部训斥一番后,扶桑外相陆奥宗光下令法制局按照“文明国家”的程序对事件进行调查。
从7月27日到正式宣战的8月1日,在这短短一周内。
扶桑搜集了大量证据,主要由“熊本号”军官、获救的高升号船长和大副的调查笔录,以及其他一些获救者的证词组成,其中高升号船长成为关键证人。
随后,“文明国家”扶桑按照“国际惯例”形成《关于高升号事件之报告书》。这份没有另一当事方大清国参与的单方报告,居然在后来英国的两次海事审判听证会上大派用场。
于此同时,扶桑政府全面展开“危机公关”。
精明的扶桑人就已经弄清楚英国主要媒体的“办事价码”,大洋王国在这方面做的就非常好,他们照葫芦画瓢,事件发生后,扶桑立马向路透社行贿600英镑以换取“关照”,几天后又提供了1000英镑的“工作经费”。
仅一周的时间,扶桑人通过驻外使领馆向欧美舆论界投入上万英镑,就连大洋王国的《世界日报》《布里斯班信使报》《墨尔本记事报》都收到了多少不一的感谢费,以求嘴下留情。
在如此强有力的“危机公关”下,扶桑成功争取到一些英国专家学者在媒体上公开为其辩护。
8月3日,剑桥大学教授韦斯特莱克在《泰晤士报》上刊文,为日本辩称“击沉高升号是合理合法的行为”。
8月6日,牛津大学教授胡兰德在《泰晤士报》刊登了同样论调的文章。他们的观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高升号是为大清军方提供服务,从事的是带敌对性的地面作战部队的运送,作为中立国公民的高升号船长,理应充分了解这是一种敌对行为,不可以获得英国国旗和船籍的保护。
不能因双方未宣战而禁止扶桑将高升号视为敌船。扶桑令高升号服从其命令配合检查,宣战的义务即告完成。而高升号不服从命令并擅自开火,完全是敌对行为,战争状态已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