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假的这几天,卞春松带着人将星星湖牧场周边跑了一圈,协助政府部门的人打上界桩,厘清牧场范围,并且顺势拜访了牧场周边的一些邻居。
要论速度,他明显属于慢的。
周边很多牧场已经筹备齐了人手,购买了大群牛羊放牧,同时开垦荒地,种上了蔬菜和粮食。
这些牛羊牲口都是从昆士兰州用海轮贩运过来的,以母羊母牛居多,年底前大多能带上肚子,到了明年羊羔出生,畜群规模就会迅速扩大。
由于战争的原因
维多利亚州与新南威尔士州的农牧业生产遭受到严重摧残,几十万人的大军过境,很多优秀品种的美丽奴种羊都被杀了吃肉了,羊群规模断崖式的下跌,最少得有两三年时间才能够恢复原来规模。
国际市场的羊毛价格应声而涨,相比较战争前上涨了4成多,反过来让昆士兰州的带来小小牧场赚得盆满钵满,收割了一波战争红利。
这天下午
卞春松带着几名营部警卫员骑马返回星星湖牧场,母亲阿芬婶带着家里农场的几名雇工己经接管了这里,站在门廊下迎候儿子归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满意神色。
纵马来到门口翻身下马,卞春松将手里的马缰绳丢给警卫员,快步走上前给阿芬婶鞠了一躬,道;“母亲一路安马劳顿,怎么还跑到门口来迎我。”
“松仔,娘可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年龄,走几步路算什么?我家松仔出息了,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娘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爹呢?”卞春松走上前去扶住阿芬婶的胳膊,一起向屋里走去。
“别管那个老家伙,他在家里农庄暂时走不开,那边一摊子事儿总不能说丢开就丢开,毕竟也是经营十几年的心血,所以我把大虎两口子和二虎都带过来帮你,先把牧场的架子撑起来。”
“这么大的牧场一时半会儿也开张不了,这样也好。”
卞春松将母亲扶到上首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随阿芬嫂一起过来的几个家里雇工全都上来见礼,就包括卞大虎两口子与卞二虎,全都是本乡族人。
寒暄几句过后
卞春松便一一安排下去,卞大虎跟着家里面劳作了十来年了,牧场的活计和地里的活计样样精通,而且为人老成执着,便被任命为牧场管事,负责放牧耕田一应事物。
现在虽然人手不足,畜群也没有影子,但是准备工作可以先做起来,雇用一些帮手修围栏,修畜棚,还要想办法把谷仓里大批的囤积羊毛卖掉,各种杂活多的很。
卞大虎媳妇主管内事,带着几名白人仆妇洗衣煮饭,打扫卫生,喂鸡,喂鸭挤牛奶,照顾老夫人起居,顺带照顾两个年轻漂亮的侍妾。
卞二虎则另有安排,卞春松在家住两天之后准备将其带回墨尔本,然后买一张船票将他送上邮轮,回到大陆老家去摇人。
星星湖牧场这么大的体量,别说一两百名的雇工,就是更多都容纳得下。
人少就放牧,人多就耕种。
这里距离墨尔本不远,种植什么都有销路,荒地开垦出来种植一季稻,一季麦绝对没问题,也可以种植大豆,牧场自己建立一个磨坊榨油,豆粕则是饲养大牲畜最好的精料,混上一些麦麸豆糠营养丰富,自家牧场就可以完全消化掉了。
多余出来的也可以出售,根本不愁卖。
如何经营牧场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卞春松可是红河谷大学的高材生,当今时代难得的精英知识分子,而且又是履带拖拉机设计的参与者,坦克营长,对于经营牧场有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采用履带式拖拉机大面积耕种,犁田翻地样样都行,效率是人力耕种的数百倍,何愁赚不到钱?
安排众人都去忙活了,卞春松与母亲阿芬嫂单独坐下来闲话家常,一杯清茶,闲谈中洋溢着温馨的家庭氛围。
“松仔,你翻过年就25了,有没有看中哪家的姑娘,娘托媒人上门去求亲。”
“娘,我在部队上的事情很多,忙不开呀!”
“乖仔,你可不要糊弄娘,你爹当年可就是部队上的人,当今圣上英明,可从来就没有不让人成家立业的道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如今也是身份显要的长官,可不能和这些黄毛碧眼的鬼婆一起厮混,总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才行,你若自己不着急,那娘亲就要张罗着给你办了。”
“娘,我也有一个中意的姑娘,就不知道人家是如何想?”卞春松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和盘托出心中所想。
阿芬婶如今可是底气十足,闻言哼了一声道;“你尽管明言是哪家的姑娘,娘托人上门求亲,如今我的松仔可是了不得的青年俊杰,再高的门楣我们也攀附得起,必叫你得遂心愿。”
“嗯……是那个……何盼男。”卞春松支支呜呜的回答。
“哪家的何盼男?”
“娘,就是何家镇的何盼男,何方伯爵的二女儿。”
“谁?”
阿芬婶端着的一杯热茶差点儿灌到鼻孔里去,大名鼎鼎的何方伯爵她如何不晓得?
那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第一号红人,开国十大伯爵之一,王国顶级的贵族,身份地位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