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方联邦抹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大洋王国也没闲着,国王李福寿坐镇前线先后发布了4条重量级的政令;
第一条,在大洋王国及其所属海外领地内,全面征缴战争特别税收,开通便捷捐款渠道,鼓励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所有民众齐心协力打好保家卫国的这一战。
第二条,实行战时特别法,举凡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制造混乱,蛊惑人心,传播恐慌信息,鼓动不臣之心者皆从重从快惩治,没收家财,处以十年苦役以上重刑云云。
第三条,发起第三期募兵,征召员额定为40万人,举凡受到征召不愿从军者,抄没家财,处以五年以上苦役……
第四条,自即日起全面转入战时体制,所有物资生产优先供应军备所需,允许军队紧急征募车马牛羊,建筑等作战所需,允许紧急征募民伕,民众损失可以抵扣历年应缴税款云云。
这4条杀气腾腾的重量级政令一经颁布,将原本就紧张的战争氛围推向高潮,后方工厂全力运转起来,尽最大努力支援前线充足物资。
李福寿如今也看开了,不再斤斤计算内库房的那点儿小钱,也不再刻意控制战争动员规模,一切以支援前线为要,一切以打赢战争为首,有的钱当花还是要花的。
若是输掉了这场战争,对于新生的大洋王国而言无疑是致命的,将会彻底动摇王国根基,动摇民众信心,更会引来一众贪婪的猎食巨鳄,纷至沓来瓜分这块美味蛋糕。
此次御驾亲征之前,从欧洲传来的消息更加坚定了李福寿尽快破局的决心,这场南北战争不能拖的时间太长,迟则有变!
从欧洲传来的消息一好两坏;
好消息是外交大臣唐昭仪通过努力,混入了维多利亚女王陛下亲自出席的皇家秋季马球赛中,将国王李福寿密信亲手呈递给女王陛下,为澳洲战事赢得一丝喘息之机。
按照英国君主立宪制的传统,维多利亚女王陛下作为国家元首并不参与实际的政策制定,但是历任首相每周都会定期前往白金汉宫拜谒女王陛下。
大英帝国在维多利亚女王时期实力达到了巅峰,女王陛下对英国内政外交的影响力毋庸置疑。
虽然白金汉宫没有对密信做出任何反应,但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所谓;好事不成双,坏事不单行,坏事则有两宗;
第一件
现在的伦敦和欧洲出现一种论调,那就是“黄祸论”,
这种论调最初出现于13世纪的蒙古西征,后来消泯于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旧事重提源于花旗国,在1882年出台排华法案之后,加州甚至出现了专门残害华人的沙地党,其首领奇尼亚到处宣称东方人是“黄祸”,起到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如今这种恶劣论调传到了欧洲,九成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这显然对大洋王国极为不利,容易引起白人世界的敌视。
针对这种情况
李福寿命令驻欧情治机构立刻加强影响舆论界工作,支持和收买有影响力的社会人士公然驳斥这种荒谬论调,将坏影响降低到最低。
第二件
现任英国外交部政务次官的约翰劳伦斯巴尔德伯爵上蹿下跳,通过公开场合指责李福寿是个野心勃勃的祸害,将澳洲从白人的手中夺走,其意当诛。
这个混蛋是李福寿在伦敦最大的敌人,当初担任新南威尔士州总督的时候就处处与李福寿作对,是南澳大利亚自由联邦的后台之一,也是一个顽固的白人保守派。
在这种时候
李福寿传统盟友维克斯公爵家族和诺福克公爵家族适时的保持缄默,不愿意再这种敏感问题上发表意见。
他们在等待白金汉宫的明确信号,而这恰恰是最不可控的事儿。
当前的南北战争越早结束,英国大规模介入的可能性就越小,因为这意味着介入成本更高,对于向来崇尚利益为本的英国外交基本政策来说,足以令伦敦考虑介入成本是否划得来。
毕竟大洋王国的最终目的是加入英联邦,而不是与女王陛下分庭抗礼,澳洲还是大英帝国光辉下的澳洲,只不过从殖民地地位转变为保护国地位,仅此而已,于大英帝国的荣耀无损。
这种情况并不鲜见,加拿大暂且不说,印度的几十个土邦王国也不说,就说南非的奥兰治自由邦和德兰士瓦共和国都是这种性质的独立国家,英联邦的一份子,再多一个大洋王国也没什么。
一个是无法掌控的国际风云变化,一个是能够掌控的澳洲战争进程,两害相权取其轻,该怎么选择就显而易见了。
李福寿愿意把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寄托在别人的美好和平愿望上,因此果断决定推动尽快打破僵局,避免事态向不可预测方向滑落,到时候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