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黑色皇冠轿车径直开了过来,停稳以后,从上面呼啦啦下来十几名高级军官,为首的正是A兵团司令官尉迟守拙中将。
他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过来带着雷厉风行的虎气,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如峰兄,你们这刚开完会溜得可快,要不是刘副司令提醒了一句,我都以为你们下部队去了,这么干可不地道啊!”
尉迟守拙是伯爵大人第一批秘书,所谓洪门“五虎将”出身,莫如峰则是第2批“九狼”之一,在伯爵大人培养的亲卫军团资历稍逊一筹,这句“如峰兄”是客气的称谓。
“守拙兄莫非是兴师问罪嘛?这我可当不起呀。”莫如峰如今也是一方大佬,掌管着B军团,在气势上可不能弱了半分,因此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回敬了过去。
尉迟守拙眼神一厉,久居上位的气势喷薄而出,旋即洒然一笑伸出手来,与莫如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用力摇晃了两下说道;
“好你个莫如峰,这几年带着非洲远征军团开疆拓土,所到之处莫不臣服,当真羡煞旁人。
可怜愚兄只能守着婆罗洲望穿秋水,非得大人召见,绝不敢私自返回澳洲本土,苦熬了八九年才得到这次的宝贵机会。
愚兄痴长几岁,看在大家都是同门的份上,这次你可不能和我争啊,好歹让愚兄在伯爵大人面前露露脸,我这厢谢过了。”
“守拙兄此言差矣,你我各领一个兵团分进合击,红堡吩咐下来的差事我可不敢私相授受,小弟身子薄肩膀窄,当不得伯爵大人怒火,请兄长原谅则个。”
“如峰老弟,你这可就没意思啦。”
“重任在肩,不敢懈怠,只有请守拙兄多体谅了。”
见莫如峰针尖对麦芒的分毫不让,尉迟守拙脸色不渝的转过脸来,看着远方一路驰骋的野狼轻型坦克心情立马好了很多,随口吩咐道;“刘副司令,这个就是总参谋部分给我们的坦克营吧,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一起带走,省得被别人惦记。”
“如您所愿,司令官阁下。”刘山少将眉头一挑,喜滋滋的答应了下来。
A兵团所属唯一的坦克营,就分配在加里曼丹二师,刘山少将是兵团副司令兼二师师长,当然高兴了。
香格里拉师长莫里茨准将黑着脸不吱声,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当然也想要坦克营,但尉迟守拙司令官既然一言九鼎决定下来了,作为军人他只有服从,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啊!
守着香格里拉这个地方,既没有仗打也没办法再立新功,好不容易熬了八、九年,从上校熬到了准将。
再回头看看
当时自己做三团长的时候,莫如峰还是自己的副手,妥妥的一枚新人,可人家这些年来拳打脚踢在非洲殖民地开创了一番新局面,如今已贵为中将兵团司令。
还有这个李栓柱,刚来到三团的时候只是个见习排长,后来战场上一路火线升职,从连长晋升到副营长,如今九年过去了,竟然也是个崭新出炉的准将军衔,与自己并肩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咳咳……守拙兄,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这横插一杠子恐怕不太好吧?”莫如峰也是深感头疼,但又不得不说。
担心的问题终于来了,如今只有这么一个不满编的实验坦克营,谁都想要,该怎么分呢?
说实话,只能协商着来。
“如峰老弟,我的A兵团可是此战的主力,是要最先投入战场的,要不这样吧,这个试验坦克营的装备和人员都先给我,你稍微等一等下一批,毕竟战争也不是下个月就开打,也许等上三五个月都有可能,不用急在这一时。”
按照红煲定下的作战原则,绝不开第1枪。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也就是说爆发战争的按钮掌握在南方叛乱州手中,根据陆军参谋总部的兵棋推演,敌人有可能在2~3个月内发动越界攻击,从而引爆战争。
但这只是综合各方面情况的推演,谁也拿不准会不会提前或者推后,毕竟南方叛乱州白人可不会跟着你的指挥棒转,鲜血来潮提前发动进攻也是有可能的。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惨了。
莫如峰中将心中腹绯不已,摇摇头回答道;“那可不成,上峰并没有明确哪一个兵团最先投入战争,战前必须做好充分准备,以应付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若是一个炮兵营我也就给你了,只是这个轻型坦克营真的不行,这里几名基层军官李师长业已定下要人,我已允其所请,不好在部下面前出尔反尔。
莫如这样
这个试验坦克营的人员和装备我们一家一半,这个月补充的新坦克先给你们,下个月再给我们兵团,如此周而复始。
我们拿着现有的装备先训练,积累使用经验和培养种子军官,另外我再奉送一个60毫米轻型野战炮营的装备,你看这样如何?”
“行吧,我们两个方面大员为一个小小的坦克营争来争去,属实不像话。”尉迟守拙中将看着疾驰过来的野狼轻型坦克皱了下眉头,点头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野狼轻型坦克远看着还行,近看确实没有卖相,整个就是一个粗糙堆砌的玩意儿,履带底盘上罩着一个生硬的铁盒子,屁股后面空门大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