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荷属东印度群岛人口众多,总人口达到4500万人,在世界各国人口排名中仅次于奥匈帝国,排行在第7位。
从内部人口分布来看
原本完整的荷属东印度群岛总人口4500万余人,其中面积仅13万8800平方公里的爪哇岛占据7成,占据人口大多数,苏门达腊岛占据两成,其余剩下的群岛地区占据一成。
在发生第一次南太平洋战争之后,来自澳洲的华人强权势力昆士兰击败了荷兰殖民者,强行割据了香格里拉(伊里安鸟,又称新几内亚岛),婆罗洲和苏拉威西等众多群岛。
从地理上,破坏了荷属东印度群岛的完整性。
在争夺地盘的殖民战争过后,荷兰殖民者丢掉了大半的地盘,却保住了荷属东印度群岛殖民地的精华部分,也就是以爪哇岛和苏门达拉岛为首的南部群岛地区,保住了九成以上的人口。
在如今的荷属东印度群岛总督府辖下,依然有超过4000万的人口,这是一个极其广阔的市场,亟待开发。
该地区历史悠久,人文积淀深厚,具有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和历史,诞生过众多的昔日王朝,是东印度群岛开发最充分的地区。
昆士兰通过缔结双方通商条约,用经济手段大举进入该地区,在进一步增强昆士兰华人政治经济影响力的同时,将先进的理念和新思潮带入该地区,打破了该地区华人移民仰慕大清帝国的传统观念,仿佛陈腐的房间里吹来一股清风。
短短两年多时间,改变是巨大的。
很多年轻的华人剪掉了辫子,穿上了富有朝气的青年装,喜欢听澳洲华人歌星灌录的黑胶唱片,梦想拥有一辆闪亮而时髦的“凤凰牌”自行车,喜欢吃奶糖和腰果,希望能够进入薪水更高的昆士兰商行工作,体面而又受人羡慕。
荷属东印度群岛的海外华人群体是一个富有而保守的阶层,在荷兰殖民者划分的社会阶层中,社会地位于第二等,仅次于白人而高于当地印尼土著。
这是海外华人最大的定居群体,从明末开始大规模移居南洋算起,至今已经有270多年历史,总人数达到360多万,遍及各大城市和乡镇,掌控当地的经济命脉。
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印尼华族逐渐形成三个特点鲜明的群体。
第一种被称为峇峇娘惹,他们是早期移居南洋的华人,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末时期,当时荷兰殖民者为了大力发展雅加达地区,规定往来的船舶必须带一些华人劳工,否则就扣留水手。
17世纪时万丹省的华人船长宋八公,在他管理雅加达时期,大量组织华人移民到印尼,这极大的动摇了这一地区的经济,使得荷兰人更容易征服当地土著万丹王国。
作为奖励,在1619年宋八公成为第一个华人贵族,并奖励给他的继承人封地,授予世袭的Sia称号。
这些贵族化的峇峇娘惹掌握了爪哇岛上从原住民贵族手中没收来的大量土地和财富,通过这种手法,统治了雅加达地区土著和华人。这种体系后来延伸到了爪哇在内的其他的岛屿上。
被剥夺了土地的原住民贵族,由于缺乏建立领地的经济基础。于是寻求用武力方式夺回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这就形成了盗匪横行的局面,反过来,又加强了荷兰统治者对华人的依赖性。
“包税制”正是在这一历史条件下形成的独特产物,历来包税的华人首领都是强权人物,“甲必丹”制度因此应运而生,其掌控着负责民间诉讼和刑事案件的巴城公堂,同时掌控管理遗产的“美色甘”(荷兰语音译),可以将这一机构称之为遗产管理局。
华人“甲必丹”正是通过荷兰殖民者赋予的这些牧民权利,成为荷兰殖民统治的中坚阶层,荷兰王国接手荷属东印度群岛公司这一体制后,原封不动的沿袭了下来。
第二种华人群体被称之为侨生,很多富裕华人认为自己是荷兰人,信仰天主教,通常受到良好的教育,有较高社会地位,习惯效仿西方的生活方式,认为自己更优等。
在19世纪晚期,大多数享有Sia称号的贵族家庭都迅速西化,这些Sia贵族是殖民统治最强有力的支持者。
第三种是与大陆仍然维持关系的华人,坚持华人信仰及风俗,坚持说家乡话,认为峇峇娘惹和侨生都是不孝子,因为峇峇娘惹和侨生已经忘记了华夏传统,这些“纯”的华人被叫做新客。
这三个印尼华族有完全不同的民族观,侨生支持荷兰,峇峇娘惹更倾向土著原住民,新客依然心怀祖国。
昆士兰商人的大举登陆,带来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新文化和新思潮,带来了沉睡于血脉中的汉唐雄风与强烈自信,在与荷兰殖民者交涉的过程中,保持了平等甚至更高的俯视,这对当地的华人族群旧有观念造成了强烈冲击。
原来咱们还能这么屌,好棒的样子哎!
羡慕、振奋夹杂着跃跃欲试情绪,反复冲击华族年轻人的传统观念,他们也是率先做出改变的群体。
政情处作为海外派出机构,有责任收集信息和反馈,为红堡决策提供充分扎实的数据支持,同时有责任维护海外华人利益,为建立良好的营商环境贡献力量。
千万别忘了,红堡主人拥有“海外华人利益守护者”的头衔,能够插手殖民地管理,这是荷属东印度群岛总督府不敢忽视的一点,若有严重侵犯海外华人利益的事件发生,红堡主人甚至能够利用这身份发动一场战争。
后世有一种名词叫做“长臂管辖”,这就是初级版本的“长臂管辖”。
红堡
十月的红河谷市天高云阔,草长莺飞,繁华更胜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