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夫人离去,科赫上校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异样光芒,被康拉德-阿登纳少将敏锐的捕捉到了,仿佛不经意的说道;“上校,拥有这样一位美丽聪慧的妻子,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是的,将军大人,我一直非常尊重我的妻子。”
“所以就养了个漂亮的葡萄牙小情人,听说你对她非常宠溺,而这个小女人很不安分,上窜下跳的甚至挑拨远征军高级军官之间的关系?”
“将军阁下,您……”
科赫上校有些吃惊的回头看着头发花白的少将先生,脑海中闪过的一个念头是;总参谋长在调查我?
他心里转动什么念头,康拉德-阿登纳少将若掌上观纹,神色严厉的冷哼一声,将手上抓的几个腰果丢回到盘子里,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个白痴,难道是莫桑比克的太阳晒昏了你的头?让那个漂亮的葡萄牙小情人迷的不知南北,随便玩玩就算了,居然还当了真,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
“您是说……伯爵大人知道了?”科赫上校虽然被美色迷惑,但毕竟不是蠢人,立马便反应过来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我都知道了,你觉得伯爵大人的政情处是摆设吗?更何况军中的宪兵队也负有监控汇报职责,你的情况说不定早已整理成文件,摆在了伯爵大人案头。”康拉德-阿森纳少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毕竟德国上层军官团就那么几个人,互相间关系亲密。
当初科赫上尉跟随他来到澳洲时,只不过是30来岁的青年德国退役军官,如今他已年届四旬,任职上校副师长高位,很有希望晋升准将正师级,成为中青年德裔军官的扛鼎人物,继续德裔职业军官在昆士兰军队中的辉煌。。
总参谋长康拉德-阿登纳少将也好,虎骑兵师长舒瓦茨-科普夫准将也好,都是五十四、五岁的年龄,纵然还能执掌军队几年,所余时日也不多了。
一旦卸下第一线军职,就需要科赫上校与弗里茨准将顶上去,成为德裔军官新一代山头的话事人,照顾和帮助新生一代德裔中青年军官顺利成长起来,完成赋予的历史使命。
谁都能看出昆士兰势力未来不可限量,德裔移民团体又是仅次于华裔和英裔移民团体的第三大移民,必然有自身的利益考量,在军界和上层政界都需要自己的利益代言人,为族裔发展撑起一片天。
地位到达康拉德-阿登纳少将这个层次,自身利益已经与昆士兰伯爵大人紧紧捆绑在一起密不可分,权势富贵都是顶级的,所追求的再也不是这些过眼浮华,而是能为德裔移民做些什么?
科赫上校做的这些蠢事,有可能就毁了他的前途。
“将军大人,这……我……您可要伸手拉我一把呀!”科赫上校回过味儿来,脸上出现一片惊惶之色,语气仓促的说道;“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原本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的,没想到这个葡萄牙小妖精这么缠人,不知不觉的就陷了进去……”
“哼,这个叫索菲亚的女人是不是让你动用手中权力,释放了她的父亲胡安-卡洛斯和数十名恩佐小镇的葡萄牙人俘虏?”
“这……是的。”
在将军大人目光的逼视下,科赫上校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知道这件事做的太冒失了,可能被人拿到了把柄。
“你是不是把他们安排到索拉法镇,甚至让那个叫做胡安卡洛斯的“巴拉佐”做了镇长?他们在索兰法镇汇集了2000多葡萄牙人,暗中还装备了一些武器,这是想干什么?”
“将军大人……”科赫上校脸色惨白的看着他,不相信如此隐秘的事情将军大人都知道。
“愚蠢啊,愚蠢……”
康拉德-阿登纳少将当真痛心疾首,他知道科赫上校的图谋,无非是在那个葡萄牙女人的劝说下,试图挟洋自重,在索拉法镇发展独属于他的势力。
毕竟非洲殖民地天高皇帝远,科赫上校作为非洲远征军副师长,做的过分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手上掌控的二团是德裔中青年军官集中的步兵团,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步兵团,掌控力毋庸置疑。
问题在于二团连排级基层军官基本上都是雏鹰学校出身,即便营团级有十多名德裔军官,也不可能一嗓子喊到底。
如今二团以连排级为单位,散布在长达近600公里的公路沿线,执行修建中央公路的任务,在信息传递极为不便的非洲,差不多各自为战了。
远征军司令莫如峰准将轻巧的一招,就让科赫上校自废武功,在紧急情况下甚至召不到两个连的士兵……
“关于你的情况文件,是远征军宪兵队方面转来的,想必是出于莫如峰准将的授意,他这一手真的狠啊……是让我们自己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