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兄,别来无恙啊!”骑兵营长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手上端着一杯香槟酒,走过来笑盈盈的拱手作礼。
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是虎骑兵师长苏瓦茨-科普夫最小的一个弟弟,今年已经35岁,曾经在霍小虎手下任职骑兵连长,参与了昆士兰北部大扫除行动中著名的凯恩斯剿匪战,表现相当出色。
“你好,弗里德曼少校,见到你很高兴。”李栓柱端着香槟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下,“叮当”一声脆响,盛满金黄色酒液的香槟酒杯发出悦耳的声音,各自矜持的饮了一口。
昆士兰是以华人为主的社会,但深受欧洲社会习俗影响,在社交场合中引入了很多西式礼仪,伯爵大人就经常会带着宠妻妮可出席西式冷餐会,珠联璧合的照片经常会出现在报刊头条上,引来社会舆论热议。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这种时髦的交际方式一时间在昆士兰上层社会蔚然成风,相应的也传导到军中,军官们对此都不陌生。
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指挥的骑兵营是龙骑兵师所属部队,暂时抽调隶属于非洲远征军,与李栓柱此前所属的龙门警备区风马牛不相及,两人也就是到了西安镇集训期间才熟识。
骑兵营隶属于远征军司令部,抵达莫桑比克后其所部被拆得七零八碎,转而隶属于各位长官及主力团,多用于远程侦察,通讯,传令及战场遮蔽等任务,多则一个骑兵连,少则一个骑兵班,更是道路建设兵团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绝大部分时间率领着营直属连,跟随远征军司令部一起行动,与一团相处时间不长,两人关系属泛泛之交。
坐在伊博酒店柔软舒适的草编坐垫上,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状似无意的说道;“栓柱兄,我听红堡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非洲远征军将改建为一个野战龙骑兵师的编制,加上一个地方卫戊区的编制,这个地方卫戍区的编制也是正师级别,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听人简略说起过,但是没有细究,怎么……你有可靠渠道传来的消息吗?”
“呵呵……什么叫可靠渠道?姑且言之、姑且听之,姑且信之罢了。”
“弗里德曼老兄,这样的词语都能够顺手拈来,你的中文造诣可真不错啊,栓柱甘拜下风。”
“班门弄斧,让栓柱兄见笑了。”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侵淫汉语十多年,当真是下过苦功夫学习的,古文功底相当不错。
他这一声“栓柱兄”称呼,很符合军中交往的礼节。
李栓柱中校虽然年仅24岁,但是军衔和职级都高了一层,称呼“栓柱兄”是没错的,不论年龄,达者为尊嘛!
反过来李双柱称呼35岁的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一声“老兄”,这是尊敬他在军中的资历和贡献,那也是绝不会有错的。
英雄惺惺相惜,大概齐就是这样的意思。
“弗里德曼老兄,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的德语至今磕磕巴巴的词不达意,而你的汉语已经可以流利的运用古文了,相形之下,拴柱甘拜下风。”
“我们两个就不要互相恭维了,你怎么看我刚才说的消息?”
“呃……从维持非洲地区殖民统治的长治久安角度出发,设立专职地方靖安事务的卫戍司令部显得尤为必要,与非洲野战师编制一正一辅,相得益彰,我觉得自有其合理之处。”李栓柱将自己的考虑缓缓说出来,搭眼看了一下弗里德曼-科普夫少校,此人的背后也有军中高官背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小道消息不能称之为小道消息。
最起码相关政策已经研讨定案,只待送交伯爵大人案前大笔一挥,最终成文,所需的不过是最后一步程序吧,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嗯,基本上与上峰考虑的一致,也就是说咱们非洲远征军将要划分出两个正师级编制,嘿嘿嘿……栓柱兄有望更进一步,我在这里要提前恭贺了。”
“你我兄弟何须客套,真若如此……当少不了佛里德曼老兄的一个位置,我也提前恭喜了。”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开怀大笑,蛋糕做大了所有人都喜闻乐见,陆军总参谋部更是一力推动,加强军方发言权和重要性,所有人皆大欢喜。
陆海两军处于事实的竞争局面,谁能够在伯爵大人心中得到更多重视,就能拿到更多的军费,更多的编制和更多的支持。
总量就这么多,你多吃一口他就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