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中校阁下,我想请求您约束自己的部队不要进入我的土地,他们在我的土地上狩猎野牛,非洲瞪羚,打破这片土地上传统的宁静生活,甚至还骚扰我的女儿索菲亚,这一切都是令人不可容忍的冒犯。”
胡安-卡洛斯因为气愤而显得面色涨红,他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双方交流并没有障碍。
在胡安-卡洛斯的身后,是身着骑行服的少女索菲亚和她的同伴瓦文萨,这两个漂亮的葡萄牙白人少女瞪着大眼睛看着身穿笔挺中校制服的李栓柱,显得极为不满。
李栓柱骑在马上冷冷的注视一行三人,在胡安-卡洛斯说完之后抬手敬了个军礼回答道;“很遗憾,我不能够接受你的请求,该区域部队正在进行军事行动,一切人员必须无条件配合。”
“上帝啊,这是我的土地和农场,你们不能这样做。”
“恰恰相反,我可以……”李栓柱在多年戎马生涯中迅速成熟起来,沉稳的回答道;“用不着激动胡安-卡洛斯先生,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所主张的权利在国际上并没有得到普遍承认,涉及国际争端,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我建议你约束自己人不要到处乱跑,当然也包括你身后这两位美丽的小姐。”
“从我的曾祖父开始,卡洛斯家族就生活在这片广袤土地上,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森林都铭刻了卡洛斯家族的印记,我本人是国王陛下任命的“巴拉佐”,对这里拥有无可置疑的权利……”
“好了,好了,胡安-卡洛斯先生,这些曾经讨论过无数遍的问题就不要再重申了,葡萄牙国王确实任命了地区总督和所谓的“巴拉佐”,但是未经国际承认作不得数,我们来到这里同样肩负着征服的使命,让大家都冷静一些,不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时候,索菲亚忽然一脸气愤的插口说道;“不要狡辩了,你们就是一群无耻的强盗,来到这里肆意妄为,我不管你们是英国还是昆士兰人的走狗,请立刻滚出卡洛斯家族的土地。”
“哦,上帝呀!”胡安-卡洛斯阻拦女儿不及,不由得失声惊叫起来。
他和眼前这位年轻的军官打过多次交道,知道他是一名性格刚毅的铁血军人,能够容忍一定限度的交涉,但绝不允许冒犯。
“抓住这个女人,用马鞭抽烂她的尖牙利齿。”
果然,李栓柱脸色骤变,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冷然下达命令。
他不能够允许任何对昆士兰伯爵大人的冒犯,那是李栓柱敬若神明的偶像,如父如兄,扮演海外华人救赎者的神阺,救苦救难菩萨一样的领袖人物。
在葡萄牙少女的尖叫声中,士兵们已经粗鲁的将其掀翻在地,七手八脚的捆绑起来。
“尊敬的中校阁下,我谦卑的请求您的原谅,索菲亚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她只有15岁。”胡安-卡洛斯见状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请求道。
李栓柱眼中闪烁出一丝危险的光芒,瞬间既逝,语气回复冰冷说道;“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无论她是老人还是孩子,自作聪明或是愚昧无知,漂亮的脸蛋并不能够减轻索菲娅的罪过,看来我们的政策还是过于保守了,应该教会你们懂得敬畏。”
索菲娅因为极度的恐惧脸色惨白,带着哭腔喊道;“哦……不,上帝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父亲……救我!”
“中校阁下,我请求您的宽恕,愿意用金钱赎罪。”胡安-卡洛斯看到女儿索菲娅被捆绑起来,推推搡搡的准备带走顿时急了。
若真是一顿鞭子抽过,索菲娅的漂亮脸蛋可就成了一堆烂肉。
按照欧洲通行的规则金钱具有无上魔力,在教会可以购买赎罪卷,在战场上可以支付赎金换回被俘的骑士,可以让魔鬼变成天使,几乎无所不能。
“1000英镑赎金,服苦役一个月。”李栓柱冷声说出了最终判决,拨转马头便离开了。
“中校大人,我愿意支付更多的赎金,能否免除一个月的苦役。”胡安卡洛斯不敢想象,在军人与黑奴汇集的河口镇,漂亮的女儿索菲娅服苦役一个月会变成何等模样?
“仁慈和宽恕是有限度的,胆敢冒犯者必受惩戒,尽快去准备赎金吧。”李栓柱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一众人等纵马离开,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胡安-卡洛斯和少女瓦文萨,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河口镇
昆士兰建设新兴市镇有一套成熟的流程,在降雨量丰富的赞比西河流域大兴土木,用砖石砌筑下水渠涵是必须的工序,这极大的增加了城镇建设成本,在基础设施几乎为零的东南部非洲,当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
除了英国人统治的南非首府比勒陀利亚,在东南部非洲真的很难找到下水道设施完善的城镇。
李栓柱率领骑兵抵达河口镇郊外,这里有两座砖石结构的碉堡,每座碉堡上派驻有20多名士兵,配备一挺重机枪,碉堡之间有钉在大木桩上的铁丝网环绕,负责周边区域防卫。
铁丝网加碉堡,是昆士兰军队设置据点的标配,可以抵御野兽和当地土著武装侵袭,被证明是非常可靠的防御措施。
河口镇的地下涵洞设施正在修葺中,进出城镇道路这一段已经修好了,其他地方因为砖石产量的不足,地面被掘开一道深沟,还没有用砖石水泥砌筑地下涵洞,显得一片杂乱。
李栓柱在此处勒住马缰绳,然后翻身下马,将坐骑缰绳交给警卫员牵走,踱步来到工地边上。
正在执勤的武装士兵立刻持枪敬礼;“报告长官,三营一连二排正在执行勤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