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总是不甘心啊,元鼎,实际上满清在陆地战争已经打赢了,但这种胜利在合约上完全没体现出来。”
“世事不尽如人意者十之八九,奈何?”
李福寿对这种情况有种隔靴搔痒,鞭长莫及的感觉,轻叹口气,端起茶盏细细品尝起来。
伯爵大人话中隐含的意思,辛长君完全能够体会到,这令他的心情也灰暗起来,作为一名曾经任职朝廷的旧官吏,故国情怀那是无论如何也割不断的。
眼看着神州大地贪腐横行,朝廷权臣当道,太后独断,朝纲不靖,宛若乌云压顶一般让人心情倍感沉重,那种无能为力真是让人抓狂。
19世纪中后期
美国用坚船利炮打开了扶桑国门,英法联军攻入了北平城,登陆中南半岛大肆殖民,北方沙俄虎视眈眈温暖的南方国土,甚至酝酿丧心病狂的“黄俄罗斯计划”,企图肢解广有万里的满清帝国。
可是故国依然在沉睡中,朝廷上下诸公争权夺利,尔虞我诈,满臣和汉臣之间充满了猜忌和不信任,后党一家独大打压皇党,到处都是封建王朝末日的腐朽气息,真让人急得跳脚,却徒唤奈何?
这是一个乱世,也是大争之世。
环顾整个世界
没有一块安宁之地可以让你与世无争的发展,类似国学大师马相伯之流酸儒文人的言论愚腐至极,早就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中。
你不去殖民,看见软弱可欺,别人还要来殖民你。
满清如此,扶桑如此,朝半岛如此,缅甸,阿富汗,越南,柬埔寨,老挝同样如此,谁也逃不掉,只不过时间迟早而已。
辛长君从内心支持伯爵大人强烈的扩张政策,有好地方凭什么不占呢?
在整个东印度群岛地区,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一个统一强大的国度,土著国家的地理范围仅限于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而且是多如牛毛的格局。
在非洲
除了埃塞俄比亚王国和祖鲁王国等少数几个土著政权,其它地方远没有国家的概念,呈现出原始的部落领地状态,甚至没有清晰的疆域划分。
这时候插手非洲,不能够说是侵略。
不管哄骗也好,强抢也好,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昆士兰只要拿到国际上能够广泛承认的协议书,从土著酋长手中割让大片土地,就可以在非洲形成占据法理优势的稳定统治。
谈完了正事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辛长君方才告辞离去。
如今昆士兰各项事业蒸蒸日上,加之战火停歇,财政方面又多了羊毛和锦鲤矿务局两大奖项,这可都是一年千万英镑规模的丰厚收入,令财政愈发的宽绰起来。
这让李福寿的心情格外舒畅,负担5个师的常备军也不感觉到压力,为女王陛下登基50周年献礼的四艘战列舰同样轻松应对,尚有余力推进昆士兰北部深入大开发和清水河流域七星镇拓殖项目,推进沿海铁路复线项目,推进婆罗洲肃靖计划,还有余力把手伸到万里之外的非洲。
随着手下培养的人才挑起重担,解决了大量琐碎政务,李福寿如今清闲的多,每天只在上午处理一些公务,下午和晚上就是休闲时间了。
昆士兰的休沐制度沿袭的是西方7天一休的惯例,除了女王诞辰,万圣节,元旦,圣诞节等法定假日之外,还增加了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祭灶,春节等蕴含浓郁华夏特色的节日,每年休假的时间超过了一百天。
昆士兰州自治公所的行政人员和领地官员都可以享受法定休假,或郊外踏青游猎,或三五好友共聚,或悠游内宅,享受与家人团聚之乐。
正是这种开放而又繁荣的社会生活,较为舒缓的压力,令昆士兰人愈发显得自信而又热情,呈现出与旧大陆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
这里确实是一片被上帝祝福过的土地,沿海地区雨量充沛,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充足的光照让植物生长的非常茂盛,肥沃的土地牧草丰美。
向西越过大分水岭地区,进入半干旱温带草原气候,,因为温暖湿润的海洋水汽被大风水岭山脉所阻隔,降雨量骤然减少,入眼看去一片苍茫景色,类似于荒凉的美国西部地区。
到目前为止
昆士兰州开发依然集中在大分水岭以东沿海地区,对西部和中部地区少有涉及,往往是百里无人烟的荒凉景象,更不会有什么集镇存在。
这片广袤而丰美的土地太辽阔了,昆士兰州的面积(含北领地)比新疆还大,400多万人口大部分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中西部和北部是大片大片的无人区,留待今后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