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残暴的占领军,他们已经准备放手一搏。
放过了走在前方的土著老弱队列之后,隐藏在林中的土著武士骤然发起攻击,一声断然令下,20多支毒箭射向队列中的士兵。
森林中发出的响动,立马引起了士兵们的警惕,他们几乎第一时间伏低了身子躲避,但是无法避免近距离的土弓攒射。
在几声痛呼之后,有三四名士兵身中箭矢倒下。
到底是百战老兵反应迅速,几乎在弓箭射过来的当口,已经有士兵抬起了枪口,瞄准丛林中隐约出现的土著武士便开枪了。
随后“噼里啪啦”的枪声连接成片,打的树林中枝叶乱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士兵们的反击来得既快又猛,他们经验老道的蹲伏下来,手里端着枪,对任何发出响动的地方开枪反击,令丛林中不时发出中弹的惨叫声。
随后射来的箭矢变得稀疏多了,也更加没有准头,除了一两名倒霉鬼中箭负伤以外,没有更多的士兵倒下。
短暂几分钟的激烈交火过后
森林中重归寂静,只有弥漫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显示这里刚刚发生一场伏击战,一切尚未结束。
“石排长,带着你的人驱赶土著老弱进入丛林,防止土著人设下陷阱。”
胡大川经验非常老道,他并没有贸然命令士兵进入丛林中,而是让土著老弱先进去试探。
反正不可能把土著武士赶尽杀绝,而且也不赶时间,完全可以从容应对,这都是以往剿匪战留下血的教训,军队在应付土著人的小规模战斗中成长得很快。
受到箭伤的几个都是石狗子排里的士兵,他气急败坏的驱赶土著老弱进入丛林,谁的动作慢一点就是一枪打了过去,立马了账。
土著老弱被迫进入丛林中,随后传来接连不断的惊叫和惨叫声,丛林中果然设下了陷阱。
这些发起攻击的土著武士显然没料到对方这样阴险,气怒攻心之下不顾一切的便杀了出来,然后密集的排枪声响起,将这些蛮勇之辈打的血光迸溅,纷纷仆倒在地死去。
剩下的不用多说了
解决了眼前的这些敌人,胡大川派出两个班的士兵一前一后绕道进入从林中,断断续续的枪声响了小半天,最终复又归于寂静。
这些胡大川都没有理睬,队伍主力紧紧的团聚在一起,周边派出士兵进入丛林中警戒,防止再次遭遇土著人袭击。
他现在正抓紧时间和队里的卫生员治疗伤患,这些百战老兵能救一个就救一个。
受到箭伤的士兵一共有6人,除了一个人毒箭插在脖子上直接死亡,其他几人伤势或轻或重。
箭伤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土著人在箭尖上抹上了毒蛙剧毒,处理起来非常棘手。
伤兵或是被射中了后背,或是被射中了手臂,或是被射中了大腿,处理方法各异。
射中手臂的被一刀斩断,以根绝后患,受伤的士兵被其他几名士兵按住疯狂惨呼不已,鲜血喷溅出老远,伤口已经被迅速的敷上药物包扎起来。
熬过了伤后感染大关,等待他的只有黯然退役,这一箭最少给他带来十英亩的功勋田,悠哉幸福的日子在后面呢。
被毒箭射中大腿的士兵不可能一刀斩断,采取的方法是迅速拔出毒箭,十字刀割开伤处,并令强力土著老弱吸出毒血,在蛙毒向上蔓延之后,用十字刀割开上面肌肤,继续强令著老弱吸出毒血,最后敷上药物裹好伤处,能不能熬过这一大关就看受伤士兵的命了。
被毒箭射中后背的士兵同样如此处理,可惜效果不大。
胡大川眼睁睁的看着这名士兵后背上的黑血蔓延并肿胀起来,迅速渗入内脏器官中,虽然让四名土著老弱拼命吸出毒血,依然无法挽救这个年轻的士兵生命。
十几分钟后
这名痛苦惨叫的士兵停止了哀嚎,神情凝固在死亡前的那一刻,一抹青黑色毒气布满了脸庞,显示出毒性之烈。
周围已经有几名被强令吸出毒血的土著老弱横七竖八的仆倒在地,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这让胡大川的脸色变得铁青。
六名受伤士兵二死一重伤,能够确定救回来的只有三个人,最幸运的家伙是被一箭射中腹部幸运的没有伤到内脏,箭头也没有涂毒,侥幸的捡回了一条命。
“连长,剩下的人怎么办?”
“处理了。”
胡大川冷冰冰的回答,原本不足百人的土著老弱经过这一番折腾,只剩下40多人,胡大川也没有心情继续带着他们诱敌了,索性全都处理了。
丛林中又响起一阵的枪声,很快的停歇下来。
胡大川率领缩减了一多半的队伍,勒令土著战俘抬着阵亡士兵的尸体迅速前往河口,他们将在这里乘船返回赛穆达城,结束这一次正常的清乡行动。
类似的行动,在婆罗洲占领区几乎无时无刻不发生,殖民过程中充满了征服和暴力反抗,这是必然要经历的征服过程,来不得半点儿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