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庞学海进来吧,我倒要听听他说什么?”李福寿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
“遵命,老爷。”唐绍仪如蒙大赦,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退下去了。
不一会儿
庞学海悄悄的进来,偷眼看了一下面朝窗外负手而立的伯爵大人,心中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不知道伯爵大人是否对安全处近期的表现满意,能否逃过这一关?
中央大街连环刺杀案过去已经有一周时间,期间安全处与警方拼命表现,将整个昆士兰州刮的地皮低一尺,来回反复梳理。
迄今为止
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抓捕,范围扩大到平日里出言不逊的不同政见者,所有罪行全部从重从严打击,近8千人被投入了矿山劳役营,世面为之一清。
不能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小偷小摸几乎都绝迹。
伯爵大人对此始终冷眼旁观,未置一词,这让庞学海的心中惶恐不安,他知道这是伯爵大人最安全处表现极其失望,批评都懒得说了。
李福寿淡声问道;“学海,你可知安全处工作重心在哪里?”
“回禀老爷,学海愚钝,至今方晓得安全处工作重心在于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将危险的苗头消灭在萌芽状态,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请老爷从重惩处。”庞学海神情恭敬的回答。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是警务处的工作,安全处和黑衣卫一个对内,一个对外,是保证昆士兰健康躯体的有力部门,这一次出现如此大的漏洞,让我的亲卫队员折损三分之一,副队长雷霄不幸牺牲,后果不可谓不严重。”说到这里,李福寿心痛的一拍栏杆,转过头来骂道;“真是混蛋啊,当时我就想枪毙了你,留你这条狗命有何用?”
“老爷,学海有罪啊!”庞学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认罪。
“唉……”李福寿长叹一声,抬起脚又舍不得踹下去,怒声道;“现在滚回去把工作做实做细,再有任何疏漏,小心你的项上狗头。”
“请老爷暂息雷霆之怒,学海一定将所有可能的社会内部管理漏洞全堵上,绝不会重复前车之辙。”
“那还不快去……”
“老爷,学海告退了。”
庞学海一脸惶恐的离开静思阁,方才感觉到身上的千斤重担悉数尽去,后背上冰凉的全都是冷汗,这一关总算度过去了。
虽然伯爵大人声色俱厉,没有给半点好脸色,总算是愿意痛骂一顿,相比较此前的冷冰冰不理不睬,还是前者更让人安心一些。
刚刚走出红堡戒备森严的大门,庞学海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恢复了一贯高傲孤冷的神态,在警卫和随员的簇拥下坐上马车,很快绝尘而去。
红河谷市的大街上
依然如同往常般热闹,酒照旧喝,戏照旧听,舞照旧跳,往来的人流并没有比之前减少,但是大街上居民明显守规矩多了,警察和安全处的暗探也更多。
所有临街高层建筑的业主,按照新规定可以聘请配枪保安,沿街开设店铺的店员,按照新规定有一定比例可以配枪,并进行短时间安全培训,所有配枪都需在警察局登记备案,配枪只能在营业场所使用,一枪一证以供查核。
街道上驶过的警察局马车,铁笼子里囚禁着被抓捕的罪犯,一路摇荡鸣响的铜质警钟声震人心魄,回荡在人们的心头令人肃然。
身负案子,心中有鬼的人听了心头发怵,心中坦然的人听了也会为之一紧,赶紧反省一下是否奉公守法,不贪不占,不偷不抢?
近期昆士兰州皇家警察联同安全处频频出击,抓捕了大量人犯投入苦役营,一辆又一辆装满囚犯的警用马车驶过街头,抓的人可不少,谁看了心中都会有点儿想法。
伯爵大人在中央大街遭遇连环刺杀,皇家警察和安全处暗探疯了一样四处抓人,连小混混和地痞流氓全都抓进去了,在严打之下,几乎无人敢于以身试法。
安全处总部是一个5层的钢筋混凝土建筑,有着独立的大院和警卫门岗,平日里戒备森严,是一般老百姓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安全处长庞学海的马车驶入,门岗警卫立刻肃然持枪行礼。
在安全处附近聚集着一大堆人,这都是有亲朋好友近期被抓捕的居民,想着到这里来打听消息,可是又不敢过于接近可怕的安全处,所以都聚在附近的小茶馆左近。
看见两辆没有标记的马车直接驶入,闲的蛋疼的居民们纷纷猜测起来;
“喂,老兄,这刚刚进去的马车好威呀,知道坐在里面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不知道,反正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是啊是啊,这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