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维持秩序的皇家骑警见怪不怪,行刑后的犯人直接解下来丢在旁边的地上。
有人前来缴纳罚款就可以带回家去养伤,没人问直接丢到马车上,拖回警署去,至于生死自求多福吧。
不管怎么样,法官判定的罚款是一定要交的。
2号犯人郭海涛此刻吓得两腿哆嗦,在酒吧里大杀四方的英雄气早已不翼而飞,被两个彪形大汉一路拖拽着绑上木架。
5鞭子抽过以后,只能趴在地上哼哼了。
亲朋好友连忙交纳了20英镑罚款,将他抬到平板车上面朝下的安顿好,一路拖到中医诊所去上药裹伤。
整个审判连加上行刑的过程不超过10分钟,这时3号犯人已经等在下面,浑身哆嗦的剥去了衣服,又绑上木架。
这个家伙是个送货的马车夫,因为马匹随地便溺被当场抓到,此人也是个嫩头青的暴脾气,不愿意缴纳罚款还口吐芬芳,竟然挥起马鞭子和执法民兵硬干,把两位民兵的头都打破了。
此时被宣判6鞭子,马车夫当场腿都吓软了。
“不要啊法官大老爷,小人知晓错了,这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求饶喊了没有两声,伴随着“嘿”的一声闷喝,带着锋利倒刺的皮鞭狠狠的抽打在马车夫后背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声,将马车夫的求饶声扼杀在喉咙眼里,转变成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每一鞭子下去,围观的群众都会发出一声惊“咦……”,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行刑者身边盛放冷水的大盆已经变得一片通红,上面漂浮着一层碎肉沫子,血腥气逼人。
此情此景,足够让人铭记终身。
小广场上的公开执法效率非常高,相关案情也较为简单,采用的是司法简易程序,一旦认定就施以鞭笞刑罚,有时还追加罚款。
一会儿功夫,已经惩罚了七八名犯人,有的被亲朋好友接走了,有的则血淋淋的趴在地上低声哀嚎,这就是作奸犯科的下场。
白人不全是坏人,移民也不全是好人,伴随着移民大潮踏上澳洲的有很多原本就是青皮无赖,惯于欺压良善的恶徒。
度过最初的彷徨期之后,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很多人便暴露出原本的面目。
而这一小撮人,便是社会治安打击的重点对象。
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但不可否认效果真的很好,立竿见影的起到了震慑不法的效果。
“栓柱兄弟别看了,咱们走吧,再看下去要迟到了,我可不想被队长训斥。”李思远硬拽着恋恋不舍的李栓柱离开人群。
他原本觉得自己是个爱看热闹的,没想到李栓柱竟然是人中奇葩,看起西洋景来没够的那种。
“几点了,教官。”
“我喊了几遍了你都不出来,现在快7:20了,距离队长点名只有10多分钟了。”
“我的天,你咋不早喊我?”
李栓柱被嚇了一大跳,拔起腿来就向军营狂奔而去,速度当真飞快。
“早喊你?”李思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嘀咕着说道;“你这家伙两条腿就跟生了根似的,拽的我一身汗,下回说啥也不陪你看热闹了。”
说完翻身上马,吆喝一声纵马而去。
鞭刑不是红河谷的首创,而是传承自欧洲悠久的刑罚种类之一,在当今世界各封建君主国普遍存在,与绞刑一样广为人知。
红河谷没有流放,囚禁之类的刑罚,所以在领地采邑上广泛采用鞭刑,一般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处刑,以儆效尤。
事实证明效果非常好,对整肃治安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开宣判,执法,反过来对执法人员也是一个监督,群众心中都有一杆公平秤,初级法官和助理检察官做得好与不好,影响的是市独立检察官办公室和法庭的声誉。
在大不列颠国的选举制度下,市独立检察官也需要经过选举认可,选票就掌握在普通群众手中,这是一个相互监督的过程。
法官则不同,在封建领主的采邑上执法,必须要得到贵族大领主授权。
在贵族领地之外,则是由女王陛下任命的总督大人代行这一权利,任命各级法院的主审法官。
二者共同组成封建司法权和裁判权,维持领地的社会秩序,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