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选几位德高望重的人士,人数不要多,三四位即可,由我陪同着一起觐见阁下。”
他的话音未落,立刻被汹涌的喧哗打断了。
“放臭屁……什么德高望重,老子就是德高望重的人士,我的家族在意大利佛罗伦萨,拥有400多年的历史……”
“你凭什么阻止我们觐见,规矩不该由你定。”
“就是,别人我可管不着,但我是一定要去觐见皇储阁下,我带来了20桶庄园酿制的极品葡萄酒。”
“呸,你这个浑身铜臭味儿的葡萄酒商人,竟然也想觐见,真是让人恶心。”
“你在说什么?我的祖上也曾经是骑士。”
众人乱糟糟的吵成一团,谁都不肯相让,本-刘易斯见此也束手无策,头大如斗,痛并快乐着。
这时候
国会议员菲舍尔先生从人群中挤得出来,一把拉着本-刘易斯的手热情的说道;“亲爱的本,我想死你了。”
“呃……菲舍尔,你不是住在旧金山湾区吗?”
“我可是消息灵通的国会议员,在佛罗里达州有什么能瞒过我的?”菲舍尔得意洋洋的自夸了一句,忽然拉着本-刘易斯的手悄悄说道;“伙计,我们俩可是加利福利亚大学的校友,英式橄榄球队的亲密队友,关系可不同于一般人,等会儿进去把我也带着,我……”
加州大学在奥克兰郊外,属于奥克兰管辖的著名学府,就是后世著名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原址,与旧金山没有半毛钱关系。
现在这个时代
奥克兰作为中央太平洋铁路西端终点,世界级的深水良港,贸易和工业发展十分繁荣,远远超过旧金山。
经过数10年的金矿开采,旧金山的金矿资源逐渐枯竭,由此陷入了发展的瓶颈阶段。
这里原本就是一个海边小镇,因为淘金热而崛起,也因为金矿资源的衰竭而没落。
看到菲舍尔议员殷勤的模样,本-刘易斯眼珠一转笑起来,神态温和的说道;“其实,尊贵的李先生可能愿意与你会晤,由于复国的需要,他希望能够将部分手下送入美国海军学院深造,我通过花旗银行联系了董事会,有几位与花旗银行关系密切的国会议员,愿意提供推荐函……”
“等等,这事你已经禀报了吗?”
“还没有来得及,我这正准备……”
“别……亲爱的本,等一等,我可以亲手出具推荐函,还可以联系本党的其他国会议员出具推荐函,这不成问题,作为尊贵的东方皇室成员,我相信美国海军学院不会拒绝这些外国学员。”
“菲舍尔,我听李先生的口气,似乎一次不准备安排很多手下深造,数量可能只有几个。”
“那怎么行?”菲舍尔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可能李先生不清楚下面的具体情况,美国海军学院设有很多院系,指挥系,航海系,枪炮系,撑杆雷及鱼雷系,航海测控系等等十几个专业,仅仅送几个人深造怎么够用?要想尽快的形成一支新式舰队,完成复国大业,一次最少要培养20人以上,持续十几甚至二十年以上,李先生阁下不了解,我们就有义务为他答疑解惑。”
看着对方义正言辞的表情,本-刘易斯心中暗暗得意,略施小计就达到了目的。
古往今来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美国平民子弟高不可攀,贵族子弟视为珍宝的美国海军学院入学名额,此时竟然不值钱一样的抛了出来。
这可是尊贵的东方皇族龙子龙孙,若是开口,美国政府也要给一份薄面,区区几个学校的名额算什么?
若能够借此搭上一层关系,那好处可大了去了,至少在关系东方帝国及亚洲问题上具有更高的话语权,对于政治生涯意义非同凡响。
站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便完全不同。
与这些巨大的好处相比,几个学校推荐名额算什么,美国海军学院和西点军校都在内,国会议员每年都有推荐名额,一般不超过两个。
国会议员很多都没有动用这项特权,原因很简单;
他们想要的学生家长给不了,学生家长给的他们看不上,索性就放弃推荐权。
环顾全世界
从欧洲到亚洲全都是大大小小君主国,美国,阿根廷和法国这样廖廖无几的新兴资本主义国家形单影只,完全被视为异类,在欧洲被当作洪水猛兽一样的防范。
宝宝心里苦,但是不说。
自我孤立的门罗主义实行半个世纪了,美国人不想加强与欧洲和亚洲的交流吗?
当然想啦,可别人不愿意呀!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是在1870年成立的,巴黎是整个欧洲革命思潮的中心,无政府主义,乌托邦主义,空想**主义,资本主义在这里都能找到生存土壤,是所有欧洲君主国眼中的坏孩子,严加防范的对象。
费舍尔虽然是国会议员,但是他对东方神洲了解的并不比别人多,只知道那是一个古老而悠久的东方文明,面积广袤而富饶。
华人脑袋后面拖着个可笑的小辫子,为建设中央太平洋铁路付出了数千人生命代价,印象中踏实肯干,性格温顺而内向。
哦,对了,还有能喷火的龙。
至于其他的一问三不知,全靠脑补完成,也是没谁了。
李福寿的到来,有一句诗形象的描绘了当前的情景: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