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郃正色说道:“我少梁能让齐国获利,地处于秦魏两国之间,这对于我少梁既是险阻,但同样也是机遇。”
“你是说……”
联想到韩国对他少梁的态度,范鹄心中微微一动,旋即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次日清晨,田忌与孙膑早早就在驿馆醒来,待洗漱完毕后,捧着茶碗谈聊昨日的小宴。
就像孙膑所说的那样,锋芒毕露是少梁的生存之道,虽然一开始田忌与李郃闹了些许不愉快,但在田忌主动放低姿态之后,他感觉李郃等人也随之解除了利刺。
当然,最最让田忌印象深刻的,还是昨日小宴中那十几道乍看不起眼的菜肴,比如那道炸地酥脆的炸愉快,田忌至今仍清楚记得咬在嘴里嘎吱嘎吱作响的酥脆,用来下酒那简直是绝佳的美味。
还有那滑不溜丢的豆腐,虽然本身无味、需要配合酱料,但那种嫩滑的口感,依旧让田忌念念不忘。
“据说那种叫豆腐的东西是豆菽研磨后加以卤水制成的,真是神奇……”
别说田忌这些年也曾出使各国,但他在齐国就见惯了豆菽,但从未听说过这种吃法,着实美味。
见田忌啧啧称赞昨日的菜肴,孙膑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道:“主公,我等前来少梁,是为促成少梁与我齐国的结盟……”
“哦,对对,结盟,结盟。”
田忌如梦初醒,连连点头。
于是立刻吩咐卫士置备马车,带着孙膑等人前往范鹄的邑邸。
此时范鹄正在邑邸的前院主屋处理县政,时不时地思考昨晚李郃跟他提出的‘向齐国借贷’一事,寻思着什么时候再请田忌前来赴宴,当面商议借贷一事,便有邑邸内的小吏匆匆来报:“大夫,齐使田忌求见。”
“唔?”
范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十分惊讶于田忌居然这么早就来拜会他。
“去瞧瞧子梁大夫与大公子是否醒了,跟他两位说说这事,我去迎接那田忌。”
“是!”
不多时,范鹄便带着几名小吏快步走出了邑邸,见到了正站在邑邸外一辆马车旁打量四周景致的田忌。
“子期大夫?”
“哈,范大夫。”
二人寒暄见礼,随即范鹄便将田忌以及先前坐在马车内的孙膑一并请入了邑邸内。
待喝了一口小吏奉上了茶水后,田忌笑着对范鹄道:“昨日承蒙范大夫盛情款待,田某沉浸于贵国的美味,竟忘了身负我国大王交代的重任……”
“哈哈。”
范鹄猜到田忌指的是两国建盟一事,闻言笑着说道:“我少梁的菜色能符合子期大夫的口味,深感荣幸。……在下已吩咐人去请子梁大夫与大公子,待他两位来到,我等再商量子期大夫所说的要事,可好?”
“好!”
田忌当然不会拒绝,毕竟李郃与王廙本来就是负责与他洽谈结盟之事的。
不多时,李郃与王廙便联袂而言,与田忌、孙膑二人相互见礼。
在一番无甚营养的闲聊之后,田忌提出了代表齐国与少梁建立盟约的来意。
听到这,李郃与范鹄、王廙对视一眼,笑着说道:“……能与齐国建盟,我少梁深感荣幸,不过在下以为,贵国与我少梁,或许能建立更深层次的协作。”
“更……抱歉,更什么?”田忌困惑问道。
李郃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道:“简单地说,或许贵国能借我少梁提供一笔钱,助我少梁壮大。”
“……”
田忌微微一愣,微张着嘴茫然看着李郃。
在旁,只顾喝茶一言不发的孙膑,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李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