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三人上前,孤独寂神色一变敛去疑色,对着三人拱手笑道:“了意道友、了绝道友、了空道友,幸得三位道友相迎老夫羞愧难当,应是老夫还望恕罪才对。”
三人闻言皆是相视一笑,其中了意上前道:“你我都是老相识,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来孤独老友这边请,我们三人特地准备了好酒好菜为老友你接风洗尘。”
孤独寂闻言眉头微皱而后说道:“现在战斗事紧急,我们却好酒好菜,依老夫之见有些不妥。”
此刻了绝便站出来道:“说起来却是催得老友有些急了,那调令是两日之前发下的,两日前此地的确是情况危险,不过好在我们三人已经挺过,战线也已经推进一百余里。相比而言的话,现在已没有那么紧张了。”
最后的了空也说道:“再说若是有人要强攻此山,依我们四人之力,除非是紫冥三大尊者之一亲临,不然都无法攻破我们这金汤之壁!”
“来吧老友,许久未见喝上几杯无伤大雅。”
孤独寂难以推迟三人盛情,便在簇拥之下来到了一座早已准备好的阁楼中。
三人早已准备好酒菜,在孤独寂上桌之后,又搬出数坛好酒来。
“来,老友,此酒乃是我们从此山尘封窖藏中找到,保守都有数百年,此酒用来为老友接风洗尘,恰好恰好。”
了绝说着便打开一坛酒的封泥为孤独寂倒上了一坛。
看着碗中泛着微黄的窖藏好酒,孤独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疑色,他端起酒碗闻了一下。
此酒之香醇厚清香倒是难得一见的好酒,至少以孤独寂的经验来说这酒没什么问题。
而且此时了绝也为其他人倒上同一坛美酒而后端起酒碗道。
“来老友,我们先喝一碗。”
说罢三道人都端起酒碗,孤独寂也伸出酒碗一碰,而后一同仰头饮尽。
烈酒入喉滑入胃中,瞬间便有一股暖意在胸腹流淌甚为舒适。
但孤独寂一边喝酒,他的一只眼却是注视着面前的三人,他三人也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合理,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合情。
老友许久未见,即便顶着大战在面前,都不惜要痛饮一番。
或许换做是在其他时候,孤独寂不会有任何的疑问。
但是现在孤独寂的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疑虑不断的回荡在心头,这种感觉让孤独寂谨慎,让他能够怀疑任何看似合理的一切。
也正是如此才让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然孤独寂虽然心中生疑,但完全没有任何的表现,他与三大道人一同畅饮说笑,正如那三个道人一般。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也正是因为那么的合情合理,才会在某些方面那么的非情非理。
如此四人谈笑风生对酒畅饮,直到深夜方停。
而在同时,八爻山中。
四方杀阵严阵以待,陈义端坐南峰主位,他的眼神散漫的注视着面前的阵盘,左手慢悠悠的揉着右手的手心。
而在阵图之上,巴山联军的攻势,如一把利刃一把刺入了紫冥族数百里范围,甚至冲得最前一部,都要杀到紫冥族的边境大城了!
看着紫冥族全线溃败的局势,陈义咧嘴轻笑。
“哈哈哈,传闻中的玄尊不过如此,只要集合我联军精锐战力将你们一个个要塞据点拔除,你们那不可战胜的神话,便如童话一般可笑。”
说着他眼神注意道前锋即将抵达的哪一座变成,对着一个收下传令道。
“你去给那一只前军传令,这座城中的人,一个不留,全部给本尊杀光。”陈义淡然说着,根本没有再意那将会是怎样的屠杀。
那个属下得令,便立即化作遁光离去。
陈义咧嘴轻笑,似乎紫冥族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而此刻,在西峰之上的了宗也等道一个信使来报,而此人正是魈运子。
了宗见魈运子来了便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两人都已入局。”
“很好,你回去需要驻守之处吧。”
魈运子回道一声得令便离去,而了宗则向南峰的陈义传音道:“陈尊者,人已到位,现在可以开始第三步。“
陈义闻言脸上露出期待许久的神色,他咧嘴一笑右手一挥卷起光袖与臂,苍劲有力的手缓缓取出一枚令牌在手。
“传本尊法旨,开八爻大阵,向整个巴山放出消息,紫冥三尊之一的鬼尊中吾计策,被困八爻山,不日便可将其困杀与此!”
陈义话一说完便有数十弟子领命,各自化作一道道遁光,将整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扩散到巴山的每一个角落。
同时,八爻山中,以八座山峰为阵眼,一座巨大的阵法运转在整个八爻山中,一时间八爻山中山移地走,将中央位置空出一个千丈平地,四周也彻底围死,只剩下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
莫大的法力组成一条条具有灭杀之力量的光线,此灭杀光纤连通八大主峰,让此地彻底成为一个绝境!
这个困局可谓已达到完美,但此时在陈义的眼中,此阵却并不是最完美。
“这个阵中还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陈义喃喃说道,片刻之后他眼内神光一闪,伸出手将面前的一只蜡烛拿起,他嘴角一笑对着蜡烛吹了一口气而后伸手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