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哥哥你真厉害,居然杀了他儿子,我想他们家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钱,这辈子是来还债的,不然不会又杀他儿子,又伤他儿子,说不定还……”
“住口!叫你来是办事的,不是多嘴的。”丹业成突然打断了一少。
一少小脸上露出了怒色,他一撇嘴十分的愤怒。
林岐则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倒是觉得他说的很好,而且我也十分想继续听下去。”
丹业成忍不住了,他直接一挥手令道。
“给我将他杀了,把他的头给老子砍下来。”
他身后一众修士听令便齐齐对林岐露出了杀机。
林岐轻笑道:“哈,你以为我在这里,便没有做任何准备吗?”
同时,便听见整个山头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接着山头的四周冒出了一根根高大的石柱,这些石柱之上满是复杂的纹路,且出现后便激发处一股强大的禁制之力。
那所有石柱之上的纹路绽放出醒目的光芒,所有的法纹激发,一道道紫光从这些石柱之上喷出,直喷天穹而去,这些紫光汇聚在山巅上形成了一个禁制之力,将所有人都困在了此地。
同时,从此地的四周,兀自走出了一个个身穿蓑衣的修士,这些人分散站立包围了丹业成一行人,但他们的人数却要少很多,只有三四十来人。
这些人虽然少,但一个个皆有不俗修为,他们的眼中泛着凶光,杀气弥漫在这些人之间。
他们正是悲念的手下。
而且在这些人之中,一个头戴斗笠,手中拿着钓竿的老人走了出来,他正是悲念。
丹业成看见了悲念,他的瞳孔一缩惊道。
“悲念,你居然在此!”
“老朽自然在此,不然光靠他一人,怎么吃下你们这么大一块肥肉。”悲念淡然的说着,眼中已经泛起了杀意。
丹业成则是感觉自己仿佛被摆了一道,但此时也没有办法,他眼神一凝暗道。
“还有机会,我们人多势重,定可以赢。”
如此想着他便对悲念道:“哼,你以为靠你们这点人就能吃得下我,开玩笑,五使跟我迎战悲念,三才,你们负责杀了那鬼面,剩下的人,绞杀那些臭鱼烂虾,今天看是谁吃的下谁!”
说罢丹业成便与五使一同向悲念杀去。
而一老一少,还有壮汉则走出人群对上了林岐。
剩下的人则是已经混战在了一起,一时间整个山头上杀得乌烟瘴气,血光乱颤。
此刻。
遥远的彘殿中,彘牙老坐在绒椅内,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担忧的样子。
他最为信任的一个侍从端着一杯灵茶上前。
“大人,您劳神许久,喝点灵茶放松一下身体吧。”
彘牙老便伸出干枯的手,他拿起灵茶喝了一口,脸色的确是好了一些,至少比之前要少了一丝怒色。
那侍从见彘牙老心情缓解一点便小心的问道。
“大人,您派出如此多的人去,只怕乱战之中小姐会有危险啊。”
彘牙老则是平淡的说道:“无妨。”
“可是,那可是大人您最关切的霜缘啊。”那侍从露出担忧的神色,毕竟白霜缘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多少有一些感情。
但彘牙老却是说道。
“人一生总会经历许多的坎坷,我不能帮她迈过每一个坎,也只有挺过一个个坎才有资格成为我的继承人,过分的关切,那是溺爱。”
那侍从看着彘牙老平静的面容,他不经起了疑问。
彘牙老是真关心白霜缘吗?还是为了没有任何破斩而能抛弃一切。
此时彘牙老也说道:“你一定在想,我是不是绝对无情。”
“属下不敢。”侍从闻言连忙低头同时他的脸上也留下几滴冷汗。
闻言的彘牙老哈哈笑了几声,随后便淡然的说道。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是否是什么都舍得,曾经我舍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但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舍去了什么吗?”
“属下不知。”
彘牙老自嘲的一笑说道:“哈,是舍去了小女,也就是霜缘的母亲。”
……
同时,在远方的皇城外,荒山废墟中,白霜缘被困在那剑气所组成的囚笼中,她清澈的美眸注视着前方。
那里浮现起喊杀声!
刀剑声!
还有热血洒在地上的声音,血肉被撕碎的声音!
她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同为一族,也要沉沦在血海的厮杀中,传说中,数万年前,那个百族林立和平安宁的世界,真的,再也无法出现了吗?”
她的声音微颤,语调中带着一丝丝的哭腔,她怀着悲切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注视着这个锦盒,她的眼中包含晶莹,面颊似有泪划过。
她打开锦盒,锦盒内传来悦耳的古琴声,那是以法力刻录在锦盒中的一段过去,是过去的声音,还有过去的人。
锦盒内有一副小小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端庄柔美的女子,她的面貌与白霜缘有几分相同。
白霜缘看着那画像,悲切由心中传来。
“正如他曾经舍去的一般,今天也是定然是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