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对方这么问她的时候，她彻底沉默了。

因为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顾紫梦一直沉默不语，沈青涯一脸无语，转身就打算走人。

上官琇芳也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

可看着沈青涯转过身就要走了，顾紫梦又忙叫住他：“等等！”

沈青涯停了下来，打算仔细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因为他知道，这个疯女人，真的不可以以常理来衡量，放着不管的话，天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个、墨儿你见过了吗？”顾紫梦下意识地叫住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临时提起了沈墨儿。

只见沈青涯轻轻点头，提到沈墨儿，他的眼神里，也稍微柔和了一些。

顾紫梦见对方接话了，心中一喜，上前几步，说道：“墨儿、墨儿需要一个父亲！”

沈青涯没有说话。

“你、你跟我回去！”顾紫梦继续激动地说道，“我们带着墨儿，一起回去好不好？回你的帝庭，或者我的神幻宫，又或者是其他地方都可以！”

“不行。”这次，沈青涯直接就拒绝了。

顾紫梦一脸惊诧，她捂着胸口，又伸手摸摸脸颊，她满脸不解：

“为什么？7326年了！从我第一次跟你告白，已经过去7326年了！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是长得不好看？还是修为太低配不上你还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就是不喜欢我？”

“紫梦。”

沈青涯忽然轻叹一声，说道：

“从你第一次跟我告白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了，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好，而是因为我已经有爱人了，人的心是有限的，装下了一个，就装不下旁人了。”

“都已经过去7326年了，你还找这种理由搪塞我？”

顾紫梦看着他的背影，泪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喊我了？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这么喊我一声，让我好像感觉到，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沈青涯转过身，看着她说道：“我从来拿什么理由没有搪塞过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就当你说的真的，那你告诉我，那个你喜欢的女人在哪里？我去杀了她！然后你是不是就愿意和我在一起了？”顾紫梦问道。

“你怎么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想问题呢？”

沈青涯忽然觉得，和她沟通，脑壳真的很疼：

“我觉得吧，我们当个普通的朋友又或者以后连朋友都不做了，都挺好的，不过也确实，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墨儿都是我的孩子。”

顾紫梦听到沈青涯第一次提起沈墨儿，而且承认那也是他的子嗣了，不禁一喜，心里泛出一些希望。

看在沈青涯这么说的份上，前面他说的那句很过分的话，她甚至都自动忽略掉了。

“你、你愿意认墨儿了？”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沈青涯轻轻点头，说出了接下来让她再次跌入谷底的话：“不过，我和你是真的不可能的。”

“你！”顾紫梦一脸羞愤。

“墨儿确实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沈青涯说道；

“不过她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就让她随自己喜欢的活法去过日子就行了。她喜欢自己过，或者跟你，又或者来找我，都可以。方便的时候，我、你，还有墨儿，一起吃个饭什么的，都没问题。只是我们俩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个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