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志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疯狂,他挑选的奴隶都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学习能力正强,又有这么用功,简单的语文数学那还不是轻易便过了。
他也期待再过两个月的第一次考试,这些可都是文化传播的种子,以后自己的追随者和拥护者。
连续上了三天的课,张天志终于等来了陈轩。
“天志!妥了!妥了!快给我来口水,渴死我了!”陈轩下马,张口就要水喝。
张豪赶紧给陈轩倒上一勺水,这货胡乱吞了几口便道:“本来这些建设之事已然有了规划,但我堂兄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我又许诺了只需要八成的价格,接下了从西市到东市,两个街口之间的路面,这里大概有十里路面,如果全部用青石铺就,需要民夫两千,粮三千担。我承若了堂兄,只需粮四千担,接下了这个项目。”
“契约签了没有?”张天志也有些激动。
“嘿嘿!你猜!”陈轩一边笑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
张天志一把夺过,打开一看,果真见上面盖了许都县衙的大印。契约上的定金五百担粮明日便可运到。
“好!好!四千担,十里而已,我们只需要一百人,一个月足够了。我已经储备了一个多月的水泥,现在早就足够了。张豪!”
“在!先生!”
“去!你讲契约和图纸拿给张英,让他赶紧调集商行一百人,明日开始搬运水泥,去河里挖泥沙和鹅卵石。对了,上课之事也不能停下,每日傍晚,全体人员必须回到学堂上课,此为重中之重。”
“是!先生!”
张豪一走,陈轩先是愣了愣,然后说道:“天志!我总觉得这张豪与以前有所不同,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志哑然失笑:“他学了华夏大字典,有了学识,再过两个月,他考核过关,我便会去掉他奴籍,自然会不同。要不要你也来学学?”
陈轩连连挥手道:“免了免了,我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谁在那里傻笑啊!”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却是李素又来了。
“李兄?怎么样,你那边如何?”张天志问。
“哎!有点难办,我表兄对你意见颇大啊,天志,我好说歹说,表兄便是不信我们能办好事情。这事还得有个突破口才行。”李素一脸沮丧。
“哈哈哈哈,突破口已然有了,你问问陈兄,哈哈!”
陈轩将十里长街之事说了,李素既是惊喜又是惭愧,两人好一番安慰。
接下来的一个月,从河边到外城,每日一百人忙忙碌碌,但每个人都精神抖擞,与其他的民夫队伍完全不同。
张英亲自监工,运送租用的牛马,每袋水泥配多少石头和沙子,路面铺下去之后每日洒水多少,都是一点都没有放过。
张英没有想到,自己出身奴隶,可谓是前途一片黑暗,不仅自己,便是以后有了奴隶崽子,也是跟随自己的奴籍。
但现在先生竟然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不能尽心做事,那就真愧对了子孙了。
水泥路面和青石板路面的难易程度对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青石板每一块都要石匠用锤子和凿子慢慢打掉棱角,整理成大小统一的石块,光这一项,没有各一两千人,十里长街不知道何年马月。
关键是效果还不好,马匹行走在青石板上,很容易崴脚不说,连马车行走起来都很吃力,速度也不快。
每一块青石板之间的高低落差都是一个减速带,蹦蹦跳跳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