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军师祭酒?”张天志又一惊,郭嘉啊!
“对,据说军师祭酒乃前任军师戏志才临死推荐,司空出十里相迎,传为佳话。”李素在旁插话道。
张天志紧盯着郭嘉,便见这郭嘉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两人见过没错,但也基本没说过话。郭嘉但气质这一块把握的死死的,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挺严肃。
这时陈轩又介绍杨修。
杨修此时坐在一个茶几旁,下首的正是一个叫陆忠的才俊。
便是这时,一个小孩出现在场内,竟然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张天志一看,顿时无语,这不是曹植吗。
而曹植身边之人,并不是曹昂,而是曹安民。
这一大一小竟然直接朝张天志走了过来,张天志反倒微微有些紧张。
“见过张先生!”五岁的小孩,行着拱手礼,这要是别人,会把张天志直接笑死。
“子建,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啊!”
张天志一开口,全场皆惊。
这人是谁,曹子建连军师祭酒都没有去拜见,直接来给他见礼。关键这人还与他认识,似乎十分熟络的样子。
“曹安民,见过云先生!”旁边的曹安民也行礼,还称先生,这什么情况。
曹安民乃是曹操侄子,这次是他带曹植过来。
“不敢当先生!”张天志微微侧身,让过了曹安民的躬身,然后回礼。
这一番见礼,阁楼上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些女眷甚至投来惊艳的目光,让张天志脸色发红。
“原来此人便是那张天志!”
“难怪难怪,家父上次拿回来一副天志对,却原来正主如此年轻。”
“如此年轻,其书法便已然能与蔡中郎相提并论,简直不可思议!”蔡中郎便是蔡文姬之父蔡邕。
张天志正暗自得意,便见一个面部消瘦,但气质不凡的男子走过来道:“原来是张兄当面,请这边就坐。”
张天志有些尴尬,三楼很空旷,但座位可没多少,坐下的,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倒是女士们全部有座位,就连陈轩李素,都是凭栏站着。
“哦,在下刘桢,字公干,却是久闻张兄大名,甚至你我还是街坊邻居。此前倒是去过两次书肆借书,不过未曾与张兄结识。”
张天志大悟,原来是老顾客,这么多顾客,自己哪里个个记得面貌,再说也没有互报姓名。
他刚一坐下,便忽然想起,这人叫刘桢?
“额滴神呐!刘桢刘公干,建安七子之一,五岁能诗,八岁赋文数万字。就这比自己看上去比自己小八九岁的少年?”
此时的刘桢,名气比之杨修也不逊色。以后的文学成就,更是远远超过杨修。
建安七子是什么人物组成,是建安年间几十年内文章排名前七的人物。
在绝对实力面前,杨修那算小聪明。
当然,张天志觉得杨修还是不错的。
再说现场,所谓文会,其实就是聚餐。
张天志发现了,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有站有立,现场陆陆续续来了一百多位男女,把这个阁楼三层挤得满满当当,有座位的便开始在桌上吃些瓜果,没座位的便站在身后。
每个小团体都有个主心骨,聊了不多时,张天志发现自己倒是成了陈轩和李素的带头大哥了。
没办法,这两人文采武功都只是泛泛之辈,又没有什么名气。
别人不跟你聊,不跟你论交,你总不能舔着脸去吧,这是文人的清高。
让张天志惊叹的是,曹植竟然也能跟他们一座便聊几个小时。
当然,他们一桌三个人,曹植问,刘桢答,张天志听。
没办法,虽然经史子集都精通了,但他没有自己的见解,总不能拿后世的网文来搪塞这些文言文使用者。
刘桢就不一样,曹植提出问题,他往往侃侃而谈,无有遗漏。
偶尔他还看看张天志是什么反应。
张天志一个劲儿的装,装了两三个小时还在装。装神秘,往往刘桢说到紧要处,他就微微一笑。
刘桢说着说着自己都心里打鼓了,我的观点你到底是认可还是不认可?
认可!
好有道理!
刘桢的才学不是盖的,比起张天志学过的总共十几本书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曹植就像个海绵,此时他对刘桢已然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张天志也是他的偶像,于是又想问张天志问题。
他问的是关于治国之道,论题是,今天下大乱,诸子百家,何家可以救我大汉。
刘桢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睛看着张天志。
张天志迅速整理了一下,这玩意儿不能答错啊,又要迎合情况,还得不能得罪曹操。整理一会儿,张天志道:“我见识浅薄,只能想到以下几点。第一,加强集权,抑制豪强。第二,用人唯才,不论出身。第三,兴修水利,屯田兴农。第四,招怀流民,检括户籍。第五,依法而治,普及汉律!”
这几条都是曹操将干的事,张天志觉得不会出什么纰漏,也能对付过去。
他却不知道,这依法而治,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
却说到了下午,大家也都熟悉了,文化的正题也出来了。
只见杨修站起来,环顾四周道:“今日此楼落成,司空亲至,并放下题目,请军师祭酒为我等放题!”
这话说完,只见郭嘉大步走到中间,手中抖出一块布帛,却是曹操的手书。
“今日之题,不言政史,不言国事,每人只出一文或一诗,选最佳者文名为此楼定名!”
郭嘉说完,全场热闹起来,体裁就规定了你不要说经史子集,不要写时事政治,就写一篇文章,最好的那篇,名字就是此楼的楼名。